地哀哀痛叫。
清殊缓缓道:“嘴里不干不净,和你主子倒真是一路人。”
其余守卫见状,怒不可遏,正要冲上前,却被突如其来的箭雨挡住去路,有几支正中胸膛,顷刻之间夺人性命!
清殊惊讶回头,只见十来个弓箭手身型如鬼魅,不知何时悄然而至,整齐划一地放箭。另有一队人马绕行至守卫身后,短短数息间,便收割生命于无形。
清殊被这陡然翻转的形势惊呆了!她从不曾知道,姐姐还拥有如此厉害的杀器!
直到熟悉的声音传来:“椒椒!”
不远处,向来从容雅致的曲大姑娘一身风尘仆仆,眼底的疲惫在见到妹妹的这一刻才终于散去。
“姐姐!”
清殊飞奔上前,不顾脚下的疼痛-
曲府,流风院。
在清殊回府的一个时辰里,大小丫鬟哭肿了眼睛。因事出突然,且关乎女子清誉,这件事并未传出曲。看完郎中,确定没有伤处,姐妹二人终于开始梳理整件事情。
“所以,姐姐这次营救没有遇到晏徽霖,是因为项连青拖住了他?”
“是。”清懿给妹妹的脚踝上红花油,轻轻揉匀,“姑母替我传信与她,说清了利弊。晏徽霖大抵是想在千秋宴上过明路,项家女才过门不久,无论他二人私底下如何,于明面上,此举都是在打项家的脸。再则,我还答应了她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清懿眸光淡淡:“项连青虽是代表项家替晏徽霖谋事,可她自个儿却不这么想。我瞧她意思,是想在两头都讨个好。她看中你同盛家还有淮安府的关系,所以讨了一个条件。倘若日后晏徽霖败了,不可将她连坐。”
清殊点头:“是这丫头会说的话,甭管什么缘由,我记她这次好。”
“好了,不说别的。”清懿动作轻柔,突然道:“椒椒,你放心,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清殊一把按住姐姐的手,坚定道:“我不用你出手,我不知道你那队天降神兵是哪里来的,可要是你暴露在明处,晏徽霖起了疑心,就会连带查出更多东西。我要公道,自有我的办法。”
清懿沉默半晌,眼神复杂,她猜得到清殊要做什么,无数劝告在嘴边,究竟没有说出口。
“好。”-
次日一早,因有淮安王府相邀,曲家姐妹前往宫中赴皇后千秋宴。
白日是宫中安排的戏曲杂耍等表演,直到晚间,大宴才正式开始。席间俱是装扮隆重的宾客,姐妹二人因是白身且未出阁,被安排在末端,却并未有丝毫异色,端的稳重淡然。
与之相对的是遥隔长阶的晏徽霖,脸色阴沉。
侧妃王氏注意到儿子的神情,低声道:“收敛些,不过一个姑娘罢了,跑了就跑了。今儿是你皇祖母寿宴,耷拉着脸还以为你不乐意出席呢。”
晏徽霖不应声,片刻才冷笑:“母妃说得对,一个女人罢了,能翻出什么风浪。”
他一贯是带着玩弄和不屑的心态去看待女人的,可却又矛盾地喜欢猎物带着不曾驯化的烈性,在他手中拼死挣扎,直到丧失生气,转而找寻下一个。
可惜他生来贵胄,鲜少有人能反咬他一口,甚至光明正大地与他相抗。
他承认,在看见末端席位的姑娘神色自若地出现时,心中有些许诧异和事情脱离掌控的危机感。
转念一想,又觉可笑。
女人而已。
他在心中重复。
闭上眼,方才的酒劲上头,他就这么闲散地迷瞪着。
皇后好像在召见大臣家的女儿们,叽叽喳喳,颇为无趣,他不用睁眼就知道那群姑娘是如何故作姿态。
倏然,他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