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能好喝才怪,说不定水都没烧开呢,口中却道:“我一会儿重去泡一壶。”
阮阮嫌弃地放下茶盏,又转身要去拿琵琶,娇声道:“那把琵琶太沉了些,这把正好。”
绿岫实在是怕了,忙夺下阮阮手里的琵琶放在一边,劝道:“姑娘再歇一会儿,不着急弹,练久了手指疼。”
阮阮觉得有些奇怪,不知绿岫最近是怎么了,皱着眉道:“你最近怎么了?”
绿岫一哽,又把琵琶放得更远一些,才道:“没……没什么,就是看姑娘最近弹琴辛苦,心疼、心疼姑娘。”
阮阮还是觉得绿岫奇奇怪怪的,却不知缘由,稍歇了一会儿,便又要去拿琵琶,绿岫慌忙岔开话题,“姑娘在屋里也憋了一上午,不如去外面走走。”
阮阮确实在屋里弹了一上午的琵琶,也有些闷,于是拿起琵琶往门外走,“那我去院子里弹。”
绿岫的脸都有些抽搐了。
而院中的卫宵看见阮阮拿了琵琶出来,脸也是一黑,快速消失在院子里。
接着,阮阮幽怨的琵琶曲便嘈嘈切切,守在院子外面的护卫都换了两次,才勉强能顶住。
早先祁慎怕阮阮无聊,特意给她弄了一只会说话的鹦鹉,天气暖和便养在屋檐下,那鹦鹉听了几天幽怨的琴曲,也有些抑郁,已经两天不吃食儿了。
谁知阮阮下午在鹦鹉的耳边弹奏,这杀伤力实在太强,鹦鹉两眼发黑,竟双腿儿一蹬,从站着的栏杆上跳了下来,只是一直腿还拴着金链儿,于是大头朝下挂着来回晃荡。
阮阮被眼前的鹦鹉吓了一跳,忙把琵琶放下,双手把这一心求死的小鹦鹉捧了起来。
黄绿羽毛的小鹦鹉抽搐两下,微微睁开眼,看到阮阮的一瞬间又是一蹬腿儿,从阮阮手心窜了出去,再次大头朝下晃来晃去。
“呀!”阮阮惊呼一声,却不敢再去抓那鹦鹉,忙让绿岫把它脚上的链子解开。
绿岫把鹦鹉拿远了些,终于借着这鹦鹉的引子开了口,“姑娘这几日弹的曲子太磨人了些,你看这小畜生都受不了了。”
“我只是弹了几天琵琶而已……”阮阮还觉得委屈呢,她弹的琴不好听吗,怎么会把鹦鹉都逼着上了吊。
“不是不好听,是有些幽怨,哎哎哎!”绿岫话说到一半,手里的鹦鹉却恢复了些精神,扑棱着翅膀飞起来就要往门柱上撞,它速度极快,显然被阮阮折磨得一心求死。
然而在鹦鹉撞上门柱之前,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一带,把小小的鹦鹉拦在了手中。
祁慎是才从外面回来的,还坐着他用来掩人耳目的轮椅。
那只小鹦鹉被他抓在手中,才终于冷静了下来。
他摸了摸鹦鹉头上的翎羽,抬头看向阮阮,“阮儿做了什么,让鹦鹉都不想活了?”
“没……没做什么,只是弹了弹琵琶。”阮阮手中捏着自己的袖口,声音小小的,很委屈,末了还补充道,“真的,只是弹了会儿琵琶。”
男人嘴角微微勾起,轻笑道:“自从你开始弹琵琶,我感觉这院子都阴森了不少,最近府中玄甲卫时常半夜惊厥,好几个都不得不吃起了药,原来都是阮儿弹琵琶引发的?”
阮阮忙摇摇手,慌忙否认,“不是的,他们肯定不是因为我才生病的。”
“那这鹦鹉准备撞柱自尽,总归是因为你吧?”
阮阮同样摇头否认,“和我没关系的。”
那鹦鹉在祁慎手中稍稍缓过来一些,挣扎着站了起来,抖了抖头上的翎羽,声音里满是血泪控诉,声音尖利喊道:“阮阮弹琴吓人!”
“弹琴难听!”
“吓人!”
“难听!难听!吓人!”
阮阮的小脸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