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没有搜集到怨气了,再过两日只怕也没有怨气可上缴。
然而眼下,最让阮阮担忧的是她身上的毒还没解,今日便是十五了。
才到夜里,阮阮的头便隐隐有些疼,她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挺过去,随着时间的流逝,疼痛越来越难以忍受。
外面守门的听见屋内动静,害怕出事就去禀报了季悯行。
不多久阮阮便听见了敲门声:“阮阮姑娘可还好?”
阮阮疼得一点声音也发不出,脑袋像是要裂开了一样。
季悯行说了句“得罪”,便推门进了屋里,点了灯便看见蜷缩在床上,全身已经汗湿了的阮阮。
“阮阮姑娘这是那毒……”
阮阮艰难点了点头,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濡湿,紧紧贴在她的脸上,一双眼睛水漉漉的可怜。
这时大夫也到了,见阮阮这副样子也是吓了一跳,安抚道:“小姑娘你莫怕,我看看。”
这毒看着诡异,他确实不会解,但医者父母心,看见这样一个好看可怜的姑娘在受苦,亦是不忍心,把脉之后从医箱里拿出了银针。
“若是疼你稍稍忍耐些,这针扎下去能昏睡一会儿,便感觉不到疼了。”
阮阮艰难点了点头,纤细雪白的小手死死抓住了被褥,豆大的汗珠却还是从额头不住往下掉。
长长的银针刺进了百会穴,阮阮的身子剧烈颤抖了起来,良久才渐渐放松,昏睡过去。
“怎么样?”
大夫看了季悯行一眼,摇了摇头:“我不过是暂时压制住她的神志,让她不那么痛罢了,这毒诡异霸道,若是今日还是没有解药,恐怕是挨不到天亮。”
这两日,不管是季悯行,还是季修远,都未能从阮阮的嘴里问出什么信息,白阮阮中毒一事也禀报给了皇上,就是不知道皇上做何打算。
他听说祁侯进了宫,但具体说了什么没人知晓。
但按照季悯行的推测,这白阮阮必然就是江榕了,她身上的毒,既是控制她的手段,更是制衡别人的手段,若想从祁侯手中得到解药,只怕是痴人说梦。
为今之计,只有让父亲再进宫一趟了。
“小季大人,外面、宫里来人了!”
季悯行一愣,随即快步迎了出去。
门口除了宫中常传旨意的一位公公外,还停着一辆马车,忠顺侯府的马车。
那公公见了季悯行,上前笑道:“圣上让奴才来传旨,请小季大人将那位姑娘交给忠顺侯。”
季悯行看了看那马车,想了想对车边的一名侍卫道:“你随我来。”
两人进去不久,那侍卫便抱着个昏睡女子回来。
那女子虽然昏睡着,却眉头紧锁,一头如瀑墨发披散,衬得她脸色苍,仿佛脆弱得马上就要随风去了。
侍卫回头,对季悯行点了点头:“多谢小季大人了。”
忠顺侯府的马车离开后,那来传话的公公笑着道:“小季大人宽心,圣上说如今既已找到了江家的女儿,后面的事便好办了,小季大人只安静等着便好。”
季悯行拱手:“臣知道,多谢公公,夜深了,公公慢行。”
目送宫中的马车离开,季悯行陷入了沉思。
这几天的事不管怎样看,都透着诡异。
自己调查白阮阮的事,除了自己亲爹知道,再不曾向谁透露过,太子如何就知道了?
郑承彦又怎么知道太子的动向?他绝口不提从谁那听说的,但季悯行自己也猜测出几分来——唐满城。
这个才入官场两年,却左右逢源的侍郎大人,很是可疑啊……
如今虽看不出幕后之人想干什么,但造成的结果却很明朗。
第一,太子也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