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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珠 晏灯 67594 字 1个月前

身黑衣的祁慎,他其实很好看,比她见过的所有人都好看,他不凶的时候很像话本里的翩翩公子,但是阮阮见过他凶起来的样子,那是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寒意和邪气,让人害怕。

轻轻弹了弹阮阮软嫩的脚心,惩罚她的走神,阮阮“唔”了一声,可怜巴巴:“侯爷别这样作弄我。”

祁慎没说话,只将阮阮抱回床上。

“以后尽量不要再见郑承彦,他正想法子要给你赎身呢。”祁慎背对着阮阮褪去外衫,声音里并没有什么情绪。

郑承彦要给她赎身?

阮阮只觉得奇怪,她和郑承彦明明只见过几次呀。

想了想,阮阮小声道:“郑公子好像性子很温和,每次见他都笑眯眯的。”

正在脱衣服的祁慎动作一滞。

【来自祁慎的怨气 两千斛】

他却依旧背对着阮阮,声音中却有了一丝笑意:“小阮儿,性子温和的人死得才更容易。”

阮阮瑟缩了一下,不想摸祁慎的老虎屁股,于是小嘴闭得死紧,不再说话。

将外衫随手抛在屏风上,祁慎转身走向阮阮,他侧卧在床边,手指挑起阮阮的一缕青丝,琥珀色的眸子里是轻蔑的笑意:“小阮儿最好别想有的没的,郑承彦不过是靠着永寿王的小小世子,他动了这样的心思,是他的不幸,阮儿最好干干脆脆拒绝了他,否则说不定哪日他就出了意外,死在井里了。”

阮阮脊背发凉,愣愣点了点头。

祁慎将头埋进阮阮的颈项之间,贪婪地攫取着少女身上的气息。

灼热的气息喷在脖子上,阮阮一阵战栗,她不舒服地扭动身子,双手却被禁锢在头顶,男人的气息也越发灼热起来。

“侯爷……”

祁慎抬起头,原本冷寂的眸子被猩红的欲|望占领。

鸾帐春暖,锦被叠重。

阮阮心里苦……

再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屋内点了一盏昏黄的灯。

那个疯狂索取,被欲望吞噬的男人也已离开。

阮阮瘸着腿轻轻走到衣柜前,在里面翻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藏在柜底的避子药,苦涩的药丸滑入喉咙,阮阮终于舒了一口气。

第二日,绿岫让人搬了六七盆花进来,说是祁慎吩咐的,都是极名贵的兰花。

有连月碧,还有连月红、连月紫、连月黛。

阮阮看了脸色发青,接着便浑身起了红疹子,折腾了半日,又喝了一大碗苦药下去,这疹子才算是消了。

可怜的阮阮双眼发红、眼角含泪地抱着威猛大人,声音哽咽又委屈:【他就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要折磨我!他肯定是怪我养伤的时间太长了,没给他挣银子!】

她的鼻涕眼泪擦在威猛大人的皮毛上,威猛大人拼命挣扎,却没能成功。

【你说男人是不是都这样虚伪?明明想让我早些去挣银子,嘴上却不肯说,我说了他还要生气,我不过多养了一段日子,他便气不过了,就要来折磨我……】

说到伤心处,阮阮纤细的肩膀微微颤抖。

【你不要往我身上抹了啊!啊啊啊啊!】——

潮湿阴冷的刑部大牢内,来来往往的人影映在长满霉斑的墙上,像是一个个变了形的妖怪。

一个人被吊在屋子中央,他赤着的脚被血污所染,浑身上下皮开肉绽,蓬乱的头发盖住他的脸,没有一丝生气。

负责刑讯的冯义已经用了一天一夜的刑,这魏双却硬是一言不发,即便是呻|吟也没有。

这烫手的山芋从大理寺传到了刑部手上,真是晦气。

阴暗处的门被推开,进来一位穿着紫色官袍的青年,牢内霉味有些重,紫袍青年不禁用手掩住了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