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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珠 晏灯 67594 字 1个月前

些责备的口气:“你那辟寒犀虽是送给了永寿王,但永寿王府里怎会没有父皇的人,且这几十年里,熙陵境内只有江家寻到了辟寒犀,你只要拿出它,怎么能不暴露呢?”

祁慎微微皱眉,面色难看。

见他如此,司马阙似心有不忍,反倒来安抚:“不过此事既已被父皇发现,日后子离行事便要更小心些,那江家的女孩莫让人知晓了。”

马车缓缓驶回城内,司马阙端坐在马车内,心中似有一团火熊熊燃烧。

这些年他有意与祁慎交好,本就是为了江家的宝藏,只不过这些年不管他如何旁敲侧击,祁慎从未透露半分。

如今终于借着辟寒犀,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但以他对祁慎的了解,那江家的女孩他是绝不会交出来的,那个女孩是祁慎最后的筹码,也是江家宝藏的钥匙。

但若得到那个女孩,就得到了江家的宝藏,有钱有兵,何愁坐不到那个位置上?

如今不止自己在找,父皇在找,只怕太子也蠢蠢欲动了,就看谁能先找到她。

父皇如今不敢公然动祁慎,太子现在的处境更是腹背受敌,这对他都极有利……

城外的夜格外安静,月到半空,照得这小小的陋亭也雅致起来,亭中一个男子面水而立。

芝兰玉树,郎艳独绝。

只不过他眉目之间隐有杀气,却让人不敢靠近。

“侯爷,瑞安王既知道了这消息,只怕很快就要有行动了。”

祁慎骨节分明的手缓缓展开,这只手其实很好看,但这只手杀人的时候,也很无情。

“那就让他做掀翻京城平静的第一人吧。”

手掌一寸寸收紧。

到时不知别人还坐不坐得住——

四月的天气虽春寒未去,却隐隐有了春意。

阮阮不堪祁慎的折磨,连着几日都没睡好,本是细腻如脂的一张小脸上,因两个青黑的眼圈而显得恹恹没精神。

上次明池苑雅集上,阮阮那一舞确实惊艳了不少书生学子,书生学子们又是最会附庸风雅,一时间倒是出了不少赞颂阮阮舞姿曼妙的诗篇,又暗中贬了极乐堂那些暴露的胡姬,清阴阁比之前更加热闹起来。

阮阮本不想得罪那些胡姬,毕竟都是在讨生活,但又无力做什么,又想着自己日后未必就比她们好多少,不免有了物伤其类的忧愁之感。

“姑娘快些收拾收拾,接你的马车来了。”陶妈妈一进屋,见阮阮懒懒散散靠在小榻上,不禁焦急催促。

今日一早,陶妈妈便说有贵人邀请阮阮乘船游玩,让阮阮好生准备,阮阮问是谁,陶妈妈却又不说,只让她快些梳妆。

阮阮无法,只以为又是什么雅集,上身穿一件荼白抹胸,下着雪青色石榴纹天香绢石榴裙,外罩了一件洒金秋香色的外衫,纤腰束素,香肌玉体,十分的……娇。

出门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阮阮踩着脚凳上了马车,掀开帘子却是一愣。

她以为马车里没有人,然而此时马车里端坐着一个人。

这人闭着眼,一身靛青色暗纹长袍,腰间玉带紧束,面如冠玉,身如玉树,颇有些神仙玉骨之感。

他很少穿黑白之外的颜色,如今这样穿,竟有几分温润如玉,像是贵气的书生。

男人睁开眼,琥珀色的眸子看向愣住的少女,声音异常温柔:“阮儿发什么呆,过来。”

“侯……侯爷。”

祁慎微微一笑,朗朗如日月入怀 ,阮阮忍住想揉眼睛的冲动,仔细去打量眼前的祁慎,心中生出极怪异之感。

今日的祁慎眉宇之间没有往日的戾气,若说往日是如仙似魔,那今日邪气俱散,真真的谪仙本仙。

阮阮还是有些犹豫:“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