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做了这个局。
温秉直虽多方查访,却因人已死了,实在没什么收获。
季修远因病告假,隐隐闻到了山雨欲来的味道。
朝中官员更是一知半解,不了解丁晁与魏双到底有怎样的联系。
而昭明帝,怀疑所有人,更疏远了太子。
本来年前,昭明帝已经透露出让太子监国的意思来, 结果此事一出,再未提起了。
丁晁遇刺之后, 户部换了主官,这主官查出了许多丁晁的纰漏, 当年丁晁又是太子举荐的, 一时间太子格外低调起来。
只是屋漏又逢连夜雨, 太子的一个内侍因收了贿银涉嫌卖官,被御史台参了一本,那内侍畏惧罪名自尽了。
昭明帝不但没有回护太子之意,反而当众申斥,一时间朝中的形势大变,本有几个犹豫不定的朝官便暗暗投在了瑞安王门下。
亥时,城外小亭内,祁慎面朝水面等人。
“让子离久候了。”亭外传来一个满是笑意的声音。
从黑暗中走出一人,三十上下,玉带锦袍,风流倜傥,他的眉眼与太子有几分像,却少了几分狠厉,多了些许书生气。
来人正是瑞安王,司马阙。
祁慎恭敬一礼,道:“王爷言重了,不知王爷有何吩咐?”
“你的腿好些了吗?”司马阙关心问道。
祁慎微微颔首:“当年多谢王爷暗中请了神医来治,如今虽然偶尔疼痛,但总归还能行走。”
司马阙点点头,仔细审视祁慎,见他长身玉立——
积石有玉,列松如翠。
只是眉宇间有驱散不去的郁气,像是谪仙入了魔。
他拍了拍祁慎的肩膀,道:“我知你的心思,是想回凉州吧,只是如今南方战事吃紧,父皇心绪不宁,若这时候提出来,只怕是不能如愿的,你再耐心等些时候,等南方战事稍稍平息,我定替你陈情,亲自送你回凉州去。”
祁慎神色微动,抱拳行礼:“多谢王爷。”
静默片刻,司马阙再次开口:“我听闻最近皇城司动作频繁,满京城寻找十一年前从云梦州来的女子,只怕是父皇吩咐的,你……”
他住了口,见祁慎神色并无抗拒,才继续道:“你果真知道江家宝藏在哪里?”
“我……”祁慎张了张嘴,话却未能出口。
司马阙摆了摆手,极体贴理解的样子:“你不愿意说可以不用说。”
“我手里有江家的女儿,她知晓宝藏所在。”
司马阙眼底杀意一闪而逝,却转瞬笑道:“子离倒是把人藏得极好,这十几年里,竟没人发现。”
祁慎顿了顿,转头看向多年相交的“挚友”:“她就在这平康城里,我一介废人,若手中再没有她,只怕早被这吃人的平康城撕碎了。”
司马阙拍拍他的肩膀,劝慰道:“你莫要如此悲观,都过去十一年了,父皇只怕也有放你回封地的心思,只是如今时机未到,你且放宽心,我定会为你斡旋。”
祁慎缓缓闭上眼,半晌才睁开,道:“我虽想助你登临帝位,但一则我手中无权,二则手中无兵,有心无力,若有一日我回了凉州,江家的宝藏定送你一半,也算酬谢多年来王爷相助之恩。”
“这是说的什么话,像是我觊觎江家宝藏了。”司马阙有些嗔怪,他抚了抚衣袖,丰神俊秀,有些担忧道,“今日问你,不过是听闻父皇那边好像知晓了什么,我怕你不知,这才特来提醒的。”
“不知圣上知道了什么……”
“辟寒犀。”
亭中一瞬沉寂下来,黑色锦袍的男人眸色微动,半晌才幽幽开口:“我以为没人知晓的。”
司马阙微微皱眉,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