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翅膀。
尽管声音弱得只剩气音,贺承依旧断断续续地说?着往事:“之后,我摸着非沉、飞白、元纬身上筋骨断裂处,拿凌云剑一一划过……其实元纬未被断云掌直接击中,经?脉并未断绝,是我用凌云剑生生挑断他的经?脉的……”
贺承眼眶通红,眼中浮着散碎的水光,喃喃念着:“是我,都是我!”
“不是!”陆晓怜捧着贺承冰冷的脸颊,与他对视,一字一顿道?,“害他们的人,不是你,也?不是我爹,是那个操纵失心蛊的人!”
不是吗?
可明明就是他将凌云剑刺入他们身体里的!他那时清醒得很,面对着曾朝夕相处,或曾引为知己的人,他手起剑落,招招精准,实在是冷心冷性至极!
贺承目光痴钝,怔怔望着她:“就是我,他们身上的每一剑都是我刺的。”
陆晓怜咬着嘴唇,恨恨道?:“不是的,你是受害者,我爹也?是!”
“你不怪我吗?”
陆晓怜心疼得厉害,更紧地拥住贺承,柔声道?:“我为什么?要怪你?你替我爹,替大哥,将青山城护得这么?好。从头到尾,你只是委屈了你自己,我怎么?会怪你?”
贺承将头抵在陆晓怜肩上,有温热的液体悄无声息地沾湿了陆晓怜的衣领。
万籁俱寂,她的心上却?是一阵电闪雷鸣:“师兄……”
“我不是不要你。”贺承想起连夜来息山找她,最?初想要说?的那句话,“我那时身负重伤,没多少日子好活,去?找你,也?只会拖累你。”
陆晓怜不赞同地皱眉,未等她开?口,贺承继续说?了下去?:“可我从来没有不要你。我受凤尾续魂针,服秋梧半死丹,都是为了活下去?。我多活一日,便多一分机会能治好这一身伤,治好了伤,不会轻易死了,我便敢去?找你了。”
陆晓怜泪水涟涟,她的泪与贺承落在她肩头的泪,悄悄融到一起去?。她用额头贴着贺承略有些散乱的鬓发,哽咽道?:“你当然不会死,南门前?辈都答应为你治伤了,你会长命百岁,我们会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是,明日便请沈大哥多派些人手去?找南门前?辈和潘前?辈。”
“好啊。”陆晓怜吸着鼻子,絮絮叨叨,“说?来奇怪,西江城的事闹得那么?大,按理说?南门前?辈和潘前?辈也?该听说?了,怎么?会到现在都音信全无?”
“许是,阳城风景太?好,乐不思蜀……”
“也?对,他们在百花谷待了那么?久,难得出来,必定很高兴。”
“嗯……”
听着贺承的回应越发含糊敷衍,陆晓怜觉察不对,将人扶起来,才发现贺承双目紧闭,脸色与唇色一例惨白,几乎与冰雪一个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