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隐藏脸色和情绪, 笑笑说:“也对, 阿云出身辽州世族,与一般奴才自是不同, 本宫这记性, 年岁不饶人。”
萧庆宁没接她的话, 皇后也不好一个人尬聊, 便跟白靖文说道:“白殿魁, 往后请你多多跟景祐往来, 提点下他的学业, 你知道景祐比不得东宫,那边有太子三师、詹事府和一众辅臣,我家景祐自小缺少名师教导,他什么都好,便只学业这一项令他父皇不喜欢。”
萧景祐如此受宠怎么可能缺少名师教导?
皇后刻意提及跟东宫的对比,话里话外的意思并非真要白靖文教萧景祐读书,而是让白靖文投向萧景祐这一党,岂料皇后有心她儿子无意,萧景祐没听懂她的话外音,还真以为皇后要请白靖文监督他读书,便道:“我事够多了还读什么书?”
又盯着白靖文说道:“你要当教书先生找其他人去,本王没这闲工夫。”
皇后侧目:“你这话怎么说的?白殿魁是你父皇钦点的状元,多少人求着他讲学。 ”
萧景祐:“我都多少岁了还讲学?”
皇后:“糊涂!你父皇多少岁了还带你们参加经筵,读书哪有轮年岁的?老百姓都知道活到老学到老。”
萧景祐颇不耐烦,这种问题令他无比厌烦,他便说:“茶好了没?都等多久了,我口都干了。”
皇后也觉得时间久了些,感觉不对劲,派了心腹女官去催,她担心萧庆宁也等得急,便又跟萧庆宁说道:“庆宁,说回咱们之前的话头,真不是本宫非要你出阁,也不是皇上强迫你,确实是你年纪大了,朝堂群臣有意见,隔三岔五有折子递上来,你皇兄也不看,全送到本宫这来了,宗室的人,各地的王爷、王妃都在催,你是长公主也是女儿家,女儿家一日不嫁人便一日不完整……”
白靖文沉默了,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但催婚这套说辞,古往今来没怎么变过。
这个皇后还是典型的女性自我禁锢传播者。
“女人不成家便没有倚仗,相夫教子是自古之理,若你母后还在,她也不愿看到你这个年纪还没出阁对不对?”
要是放在以往,萧庆宁肯定转头就走,但既然她已经让上官妙云出去做事,便想知道皇后和萧景祐到底要对她做些什么,这次暂且置若罔闻,任由皇后去说。
皇后说完萧庆宁,饶有深意转问白靖文:“白殿魁,依你之见可是这个理儿?”
白靖文道:“这是娘娘家事,下臣不宜多言。”
皇后不打自招:“这有什么?都快成一家人了。”
白靖文:“……”
正此时,之前出去的嬷嬷领着宫女奉茶上来,上官妙云也相继从后堂出来,白靖文发现,她给萧庆宁暗暗点了点头,白靖文同时发现,那个嬷嬷也给皇后递了眼色,主仆之间心照不宣。
一众宫女当即奉茶,皇后笑言:“这是淮州新送上来的秋茶,皇上那边专门赏下来的,正好白殿魁是懂茶之人,转头本宫让人送两盒到你府上。”
白靖文表面笑意盈盈,实则在等萧庆宁的回应,他已经把消息告诉了萧庆宁,现在理应轮到萧庆宁给他反馈,他把视线投过去,但萧庆宁熟视无睹,白靖文有些急了,偏这个时候太后亲自请他:“白殿魁快尝尝。”
白靖文:“……”
再看萧庆宁,却发现根本不用皇后催促,萧庆宁竟然捧起茶杯直接喝了一口!
白靖文顿时失语,萧庆宁没理解他的意思?
当萧庆宁喝下了第一口茶,皇后还好,藏得住表情,萧景祐却已露出了心满意足的奸笑,白靖文越发确定这茶水有问题,但因为他这一段怔愣,皇后反而催他:“白殿魁,尝尝?”
萧景祐沉不住气了,在他眼里白靖文根本不算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