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他甚至不需要刻意去想,那些埋藏于心底的回忆瞬间就生动鲜活了起来。
那些固执又寂寞的思念终于落在了实处。
湛华转过身来对着他,季怀近乎贪婪地盯着他的眉眼,紧接着湛华猝不及防睁开了眼睛。
季怀沉默地盯着他。
认真地考虑了一下是把湛华敲晕还是他自己找个地缝钻进去。
“季怀,你哭了。”湛华说。
“没哭,你看错了。”季怀坚决否认。
“眼睛是红的。”湛华又道。
季怀抹了把脸,“方才烛火照的。”
“哦。”湛华看起来勉强相信了这个胡扯的理由,闭上了眼睛。
过了半晌,他又睁开,叹了口气,“季怀,你这样盯着我,我睡不着。”
有好几个瞬间他以为季怀想把自己连肉带骨头给嚼吧嚼吧吞了,背后寒毛都齐刷刷竖了起来。
季怀听话地闭上了眼睛,“好,我不看,你睡吧。”
湛华闭上眼睛,半晌后又幽幽睁开,闷声道:“季怀,你刚刚就是在哭吧?”
季怀心里酸涩,睁眼却忍不住笑,“嗯。”
“为什么哭?”湛华盯着他问。
清冷的月光下,他的眼睛里满是疑惑不解。
“我以为……这辈子都找不到你了。”季怀道:“我不是故意吓你。”
明明在笑,却笑得湛华心里酸涩,莫名的情绪从内心深处涌了上来,竟让他觉得难过到了极点。
他抬手拭去季怀鼻梁上微凉的眼泪。
然后他就听见季怀笑着说:“我只是……有点想你。”
60.房门
季怀请来的木匠干活很利索。
湛华坐在葡萄架子下的石桌前研究季怀之前摆的棋盘, 季怀跟木匠一起蹲着选木头,一边说一边比划。
“……那还是打个大一点儿的,俩人睡足够的那种。”季怀说:“不要床柱的话正好卡进去?”
原本他是想另给湛华打张床, 奈何卧房太小, 放两张床进去人就没地走了, 只能将原来的床拆了再另打一张。
“对,要是打床柱东西睡也够,但瞧着就不好看。”木匠拿炭笔在木头上划线,“那还能剩下木头打个柜子, 我看你们房里那柜子也窄,两个靠起来正好。”
“成, 就这么打。”季怀帮着他将木头扛进去。
湛华见状想来帮忙,被季怀抬手制止, “别,你这身体正虚着,别乱动。”
其实也不怎么虚的湛华:“…………”
湛华站在窗户外面看着季怀跟在木匠身边忙前忙后,出乎意料的是, 季怀这个打下手的十分合格,有些地方还能自己上手。
季怀闲着没事粗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