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哭哭笑笑好不热闹,额头贴在谢昭宁颈侧,语气越发得亲昵,整个人黏黏糊糊的,“你觉得我要做甚么,伙同前朝弑君吗?傻子,我只想要他禅位……”
她话音未落,谢昭宁脚下又是一滞,侧眸愕然瞧她:“你说甚么?”
“前陈公主想要皇帝性命,可我不要,只要他禅位……”霍长歌笑盈盈得与他耳畔轻声说着惊世骇俗的话,温热气息不住吹在他耳廓,“皇帝做错了事,害死了人,便该受到惩罚……可他又是三哥哥生父的兄弟,三哥哥的养父,我晓得你再怨憎他,却也不愿他死的……”
“只是,你不要他死,我不让他死,其他人却坐不住,五皇子要反了,就这一两年功夫……”
“你……”她一语接一语,直将谢昭宁说得愈发得懵,一腔旖旎心思险些散了个干净,他走上两步便要顿上一顿,胆战心惊道,“你又如何得知的?”
前世之事,我要与你怎么说?
霍长歌遂避重就轻只与他道:“我殿里那位南烟姐姐,原不是皇后的人,但到底是陛下的人还是五皇子的人,我却无法笃定了。只这些时日来,苏梅夜里总与她睡外间,前几日午夜尾随她出去,便见她趁夜入了五皇子的寝殿。五皇子殿里有甚么你可晓得么?”
霍长歌像是故意与谢昭宁卖关子,双颊生晕,眼波流转,微咬了唇又似是羞涩到难以启齿的模样。
“……”谢昭宁偏头瞧她一眼只不懂,这丫头心思难测,又喜怒无常,情绪来得快又去得疾,他只顺着她那话,哑声狐疑轻问道,“有甚么?”
“许多年轻貌美的宫女,各宫的,还有南烟那妹子——南栎……”霍长歌悄声凑在他耳畔,罕见得面上现出一抹难为情,蚊讷似得支吾道,“没穿衣服……在床上……哼哼唧唧的……”
谢昭宁:“……?!!!”
他虽只有十七岁,但这红墙青瓦围着的深宫中,日子到底清寂,难免有宫女太监忍不住情动御花园里野-合苟-且,他夜里巡防原也碰到过不止一次了,霍长歌纵使说得再含混,他也是能明白的……
霍长歌眼瞅着她一语将谢昭宁说到面红耳赤转过了头,眼神直愣愣得杵地上,哽着喉头动了动,灼痕似的红霞顺着他后勃颈一路往衣领之下蔓延着,托在她膝弯儿下的手都僵硬了,她忍不住“噗嗤”一声闷在他颈窝止不住地笑。
这事儿原是她胡诌拼凑的,南烟若是要见五皇子,原也不用如此大费周章,白日里只道一声要去探望她妹子,霍长歌总不会阻拦;
这分明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