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一声不响抛下我,独自一人赴险地,霍长歌——”
他一日之内,情绪反反复复,情愫让她勾着一层叠过一层,如今竟压抑不住喷薄而出的情意,与她不住质问道:“你即允诺携我同归北疆去,如今可是做不得数了么?”
“可你又没应我,”霍长歌憋不住低声哭起来,闻言又心疼他又委屈,哽咽道,“你没应,我便——”
“我应了,现下已应了,”谢昭宁眸底蕴着些许的羞赧,嗓音温柔又坚定,“那夜里,我心中也应了,只你听不到……”
他话音未落,霍长歌阖眸落着泪,忍不住偏头吻上了他唇角,吻得微微用了力,吻得谢昭宁双唇微微得颤抖。
红霞似一条血河横亘在他二人身后,天地之间,日与夜的分界,似乎一瞬便不那么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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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吻,吻得他二人内心翻涌奔腾的情绪,险些失控。
好在谢昭宁这些年中已惯会克制言行与情感,缓过一缓,仍红着脸负着霍长歌往回走。
“所以,三哥哥,“霍长歌忆起适才他那话,与他重提了话头,两腿在他腰侧晃晃悠悠,嗓音抑制不住欢愉道,“你来追我,原不是怕我被前朝截了去,只是为了拦下我,不愿我与他们有瓜葛?”
“是。”谢昭宁坦白回她,却略有失落低声轻斥道,“我亦说过,前朝之事沾不得,你三番五次应承过我,原也不过是敷衍……”
他那“敷衍”二字闷在喉头滚出来,似一把钝刀子在缓缓割着霍长歌心头最柔软的一块儿肉。
“是我错……可我却不能与你回去的……”霍长歌面上欢快之色顿敛,转而憋出了一把哭腔,咬牙狠心道,“陛下既与我已起了杀心,不日便要迁怒与我爹,着手收拾霍家了!我只这一个时机,杨伯伯以死才为我换来的,没有下一个……三哥哥,我回去,北疆的生路就断了……”
“那见过前朝公主,北疆便能活了么?你既不与我回去,又何必多此一举与我做这许多事?”谢昭宁让霍长歌抽噎得心疼头也疼,却仍不为所动,执意背着她往回走,想说重话叱她又狠不下心,只与她无奈又自责得轻声道,“我如今却是后悔那夜与你说了许多话……竟让你起了这样的心思……”
“谁让你追来?你来了,我便有话想同你说。”霍长歌闻言倏得闷声又笑开,两条小腿还在他腰侧晃晃悠悠,她这会儿心情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