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过侧殿,今后也不会再上学,多谢殿下记挂了。”
……禁足了?倒未闻见旨意啊?
连璋一怔,不及多问,谨慎一瞥四周,见左右无人,却是径直变了脸色,匆忙与苏梅倾身嘱托,低声道:“我不便去见霍长歌,此事紧急,你速去与我带个话!”
苏梅:“……?!!”
苏梅素来烦他,只觉他总一副高高在上姿态,瞧她恨不得用鼻孔,与他撞见实属三生不幸,正心里头暗暗拿针戳他的小人,见他陡然靠过来,险些便要抬手劈他一掌,闻言却是猛得一顿,一副防备模样觑着他,往后略略小退一步,骤然拉开二人身间距离。
“……”连璋嘴角一抽,只觉她这嫌弃姿态甚为瞎他的眼,遂又咬牙切齿恨恨补上一句,“事关谢昭宁!”
“!!!”苏梅登时又小步上前,侧身附耳过去,态度霎时大变,恭恭敬敬便道,“殿下请讲。”
连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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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梅得了连璋托付,一路心惊肉跳往回赶,进了偏殿,将怀里松针交于南烟嘱咐她去煮热茶,便赶紧又往内殿去寻霍长歌。
霍长歌昨日夜里腿疼得厉害,今日起不来便撂挑子彻底不干了,蒙头睡到现在也未起,总归她与连凤举也算撕破了脸,再与旁的人相处,怕又平白授了他把柄,故意寻了错处拿捏她。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霍长歌倒是想得开又睡得熟,只难为了谢昭宁与连璋一宿难眠。
苏梅撩开锦被就把霍长歌给拍醒了,霍长歌睡眼惺忪方抬眸,苏梅便凑她耳旁忙将连璋的话复述与她听,霍长歌陡然惊骇,手撑着床铺便坐起身:“你说甚么?!”
苏梅急道:“未曾说漏一个字,这事儿你如何说?”
如何说?霍长歌心中甚至来不及生出一丝旖旎,耳畔只不住回转前世连璋那锥心之语:
“你可知,他本欲抗皇命,私自提前出兵增援你父,是我趁其不备打晕了他,又拿绳捆了一日夜,待你父兵败城破,才敢放他出城……”
“他待你一片赤诚,可你又如何对他?”
“他以为他能瞒天过海……”
“他想你只恨他怨他,便罢了,你伤他辱他,也罢了。只要你还愿好好活着,无论你如何待他,他都担着……”
担甚么担?!霍长歌那一瞬只心疼到无以复加,眼圈骤红,气得浑身发抖,心说这傻子前世今生皆一个样儿,自个儿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却偏屡次要来担她的事儿?
傻不傻!
她陡然又恼又恨他,憋不住眼泪“唰”一下便往下落,又不敢立时哭出声,生怕屋外有人能闻见。
她两手颤抖捂着脸,只闷声不住吸着气,喘得胸口上下起伏,苏梅虽诧异她闻言竟有如此大反应,又生怕她忍坏了,忙与她抚背顺气。
“别、别忙了,你与我拿纸笔,不、不用——”霍长歌缓过一息,强自镇定过来,抬眸与苏梅却只哽咽着道,“将桌上那盘点心给我端过来。”
苏梅一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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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苏梅又拎了竹篮,出了寝殿与南烟娇声一叹:“姐姐,我再往御花园中去一趟,你服侍小姐先起身,她这一觉醒来又想瞧樱花,我往花园中折上两支回来与她插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