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坐直了身子就要探头向外窗外瞧。
“诶诶,你先别瞧。”连珩“噗嗤”又笑一声,见她被挑了兴致起来,遂卖弄起了关子,连忙披了大氅倏得就要走,“我出了门你再瞧,等我先走了啊!”
霍长歌:“……”
连珩边笑边倒退着出门,险些撞着苏梅,苏梅往开一让,就见他火急火燎地开了门跑出去又反手关上门。
……甚么毛病?
苏梅正诧异,余光一瞥却从门缝间隐约瞧见了甚么,突然惊呼一声:“呀!小姐!”
苏梅上前赶紧给霍长歌仔细披了大氅,裹严实了,不顾她大病初愈,竟催促她:“你快过去瞧瞧!"
到底瞧甚么?这怎么一个两个都魔怔了?
霍长歌一脸莫名得被苏梅扶着下地,半抱着搀到窗前,见苏梅小心将窗扇掀开一道缝,便越发疑惑向外探了头,只一眼,她登时怔在原地,下意识颤声道:“那是——”
锦鸡
那窗外正有一只金头红身长尾的锦鸡, 迈开褐黄两脚在院中正溜溜达达,颇有闲庭信步那意思。
它一只腿脚些微有些跛,背上毛羽五彩斑斓, 上背浓绿,下背靛青, 于晨光下扑闪一对交杂亮紫的双翅, “咻”一声, 拖着一道晚霞似的火红长尾,姿态优雅敏捷地绕着树枝盘旋飞跃上了树。
一身毛羽越发显得光彩夺目,喜庆鲜艳。
“是红腹锦鸡!”苏梅又惊又喜。
“是红腹锦鸡。”南烟与一众宫女太监稀罕得在院中边围观边抛了大豆、玉米喂锦鸡,闻见动静转头回来立在窗下朝着她俩说,“是四殿下适才帮三殿下带来的,说是昨日三殿下听闻郡主想要养一只来瞧瞧,恰好他手下曾于猎户手中救得一对来, 只是母的伤重死了, 公的腿脚也治不好,便没再往深林中放。三殿下昨日问人家买了来, 今日让人送进了宫, 说是也算补了郡主新年礼了。”
霍长歌怔怔望着窗外那只锦鸡旁若无人地忽闪七彩交杂的双翅, 又从树梢一跃飞下,“唰”一声, 拖着长尾在院中飞舞, 似一只小巧红凤, 绚丽夺目。
“他……他怎么知道的?”霍长歌转头看苏梅。
“你昏睡时,我原与陛下与殿下面前提到了你霜降高热的事儿, 便照着你事先吩咐说了缘由来……”苏梅悄声在她耳边道,“虽说你是漫天扯谎, 可没想到……”
她话音恰到好处一顿,未尽的尾音似根羽毛般,在霍长歌心头轻轻扫了扫,扫得她心尖尖上不住得颤,又牵动她那魂魄亦在躯壳间来回晃荡。
“那便谢谢——”霍长歌轻咬了下唇,嗓音些微的哑,鼻头酸涩,却笑着喃喃说一声,“三哥哥了。”
“苏梅,你快追上四殿下,”霍长歌说完转念一想,回身扯她,急道,“问问他三殿下何时会从太子府里回来呢?我想亲自去谢谢他。”
苏梅应声出门,霍长歌右手扒紧窗棂站着,忐忑又欢喜,欢喜中又止不住得微微酸涩,哪里有人能好到这般地步呢?替她适才背完了锅,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