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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灿珍杨带了木偶去别院?”

安乐郡主眨了眨眼,顺手又捏起一块糕点,漫不经心说道:“那是我姑姑的人,我没事看他做什么。”

“贯韵香第一次来别院却能知晓内院小路,且她并非殿下推荐,又怎么会想到去找公主殿下说请,进而撞破不为人知的事情。”唐不言声音低沉,面容疏离,把那些模糊的,已经无法诉说的事情悄然问道。

安乐郡主捏着手指,扑闪着大眼睛,手指捏着一块糕点,却不料捏碎了一角,只好兴致阑珊地把那块坏了的糕点扔在一处。

“那就是运气不好吧。”她低头用帕子擦了擦手,耸了耸肩膀,声音随意淡然,“人嘛,总有运气好坏的时候,她悄无声息进了姑姑的院子便是运气好,被灿珍杨杀了那就是运气不好,人吗……”

安乐郡主抬眸,笑了笑:“总不能一直如此好运。”

唐不言抬眸,安静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说道:“也许吧。”

安乐郡主皱了皱鼻子,人畜无害的天真模样。

唐不言看着她,脑海中蓦地浮现出另外两张面容,一时间竟然觉得有些恍惚。

“看我做什么,你该走了。”安乐郡主卷起书本,不悦地敲了敲茶几,“不要耽误我回宫,阿娘还等我吃饭呢。”

唐不言回神,盯着衣袍上的花纹,沉吟片刻后才说道:“永泰郡主之事在前,还请安乐郡主能记住今日的话。”

郑裹儿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受之前鲁寂案的印象,陛下清理东宫,甚至牵连到驸马姜延,六姐姐受惊难产,无人救治,一尸两命。东宫上下却不能表现得太过伤心,阿耶阿娘甚至连生病都不敢,唯恐被人抓住把柄。

“说这个做什么?”安乐郡主咬牙问道。

唐不言眉眼不动,淡淡说道:“东宫若是想要借着北阙,在陛下面前卖乖,只会让陛下心生戒备。”

安乐郡主眉心一扬,似笑非笑说道:“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小钰儿。”

“北阙是陛下亲手打造的一把刀。”唐不言并不理会她绵里藏针的讽刺,只是安静得注视着面前年轻得意,野心勃勃的郡主,“刀,是碰不得的。”

“若是你们唐家在朝堂上也能如此维护我们东宫就好了。”安乐郡主突然笑了起来,整个人往后倒去,懒洋洋的陷在软靠上,长眉扬起,意味深长说道,“唐少卿还少说了一句话,不仅碰刀的人会死,刀也会折。”

唐不言沉默地低着头,却巍然不动,丝毫没有激怒郡主后告退的模样。

——分明是还想要一个答案。

“可惜了,这事你猜的不太对,我找小钰儿,跟东宫有关,却又关系不大。”安乐郡主垂眸,盯着手中的糕点,“这些日子看了一点书,其他的倒也不记得了,却莫名记着这一句话——仲尼不假盖于子夏,护其短也,想来少卿博学多识,比我更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唐不言眉心一动。

“这话便是送给今日少卿拦马车的所有问题的。”安乐郡主合上眼,眉宇间的稚气被日光一照便消失得一干二净,只剩下华丽首饰映衬下的雍容贵气。

——这是魏晋嵇康曾斜与山巨源绝交书的一句话,这句话的前面一句便是,夫人之相知,贵识其天性,因而济之。

唐不言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如此说你还不放心嘛,那我就再说一句,我不会让东宫的事牵连到沐钰儿。”安乐郡主见他不语,有些不悦,但还是忍气再一次强调着,“我找她不过是我自己欢喜,难道这样不行吗?”

安乐郡主生性骄横,却也不是言而无信之人。

唐不言得了心中的答案,便谦逊说道:“不敢扰郡主雅兴。”

安乐郡主冷哼一声,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