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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少尹脸色凝重。

“人根本就没有靠近过栏杆。”周岩严肃说道,“毁掉的栏杆要复原可不容易。”

“这里应该是有两件事情。”秦知宴敏锐说道,“坏掉的栏杆毕竟没用上,但贯韵香却已经死了。”

沐钰儿嗯了一声,继续说道:“至于裴眠,她落水的地方我大致推测应该是东北面的那个假山,那山很是难走,陡峭高耸,是郡主为了风水考虑,做成的石墙,并未考虑人是否可以安全攀爬,可裴眠却在一处只能容一个的突出的尸块上掉下去的。”

“她是国子监出生的,家中几代读书人,听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连骑马都不怎么会。”秦知宴不解说道,“她怎么会去这种地方。”

“她尸体上有什么问题吗?”周岩拧眉问。

“没有,就指甲里有血痕,还劈叉了,有挣扎过的痕迹,膝盖上有淤青,推测是死前撞击的。”沐钰儿说。

“所以她,不是自己掉下去的?”周岩轻声说道。

沐钰儿不说话:“不好说,两个人的尸体都只做过最简单的验尸,后来就没机会了。”

两位少尹各自沉默,突然觉得棘手。

就在此刻,内堂的两人重新走了出来。

“此事就拜托扫清了。”望春芝好似一下老了好几岁,憔悴说道。

唐不言颔首应下:“不敢当,只是此事不能移交大理寺,不如交付给北阙,我自会在一旁看着。”

沐钰儿听到‘北阙’的名字,立马扭头看过来。

望春芝只是叹气,背着手,心事重重地离开了。

两位少尹犹豫看着府尹移开的背影,没有紧跟着起身离开,反而齐齐看向唐不言。

“案子给我们办吗?”沐钰儿问道。

唐不言点头,走到沐钰儿身侧,突然发现她左右各自坐了人,不由抬眸扫了一眼秦知宴。

秦知宴腿比脑子快地站起来,让出他的位置。

“那怎么办啊?”沐钰儿委婉问道。

唐不言施施然坐了下来,捏着手指,淡淡说道:“先查。”

一切等事情的水落石出后再说。

“这事我瞧着有点复杂,很难不动声色查。”秦知宴眼巴巴说道。

唐不言沉默:“但也不能一开始太过高调,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周岩犹豫一会儿,压低声音说道:“若是幕后之人执意闹大,最后牵扯到……如何是好?”

那个未尽之语,虽不曾说出,但众人心知肚明,甚至对在背后搅弄浑水的人也有模糊的想法。

陛下已经明确心意,东宫确实已经名副其实,但如今根基未稳,难免有人不会想着最后一击。

唐不言垂眸,捋着袖子,神色冷淡,口气微凉:“那他最好能跑的快一些。”

—— ——

沐钰儿站在吴家不远处的街道上,弯腰敲了敲车窗,唐不言没掀开帘子,只是也跟着敲了敲,示意自己听到了。

“怎么先来这里?”沐钰儿不解问道,“应该先去找贯家的人才合适。”

唐不言淡淡说道:“贯家进不去。”

“为什么?”

“因为他们对贯韵香的死并不在意,只是想要余家不好过而已。”唐不言伸手掀开半截车帘,“我们走过去。”

沐钰儿嗯了一声,连忙翻身下马,把紫电交给瑾微。

“两家有仇吗?”沐钰儿跟在唐不言身边,好奇问道,“不是不是姜家选上来的人吗?”

“小人比而不周,去草还声,弃本逐末。”唐不言注视着不远处的吴家大门。

“贯家用贯韵香的死闹起来,虽说动机不纯,但现在不让我们进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