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巴眼,好奇问道:“那你怎么知道的?”
秦知宴装死,捧起茶盏,僵硬转移话题:“所以是有人和贯家说的,说明有人想要把这个事情闹大,是谁要搅乱浑水啊。”
上首的望春芝神色一僵。
唐不言沉默,只是岔开话题说道:“某想和望府尹单独说两句。”
望春芝似乎明白什么,头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立马起身说道:“里面说话。”
屋内三人目送两人离开。
“小猫儿,珍珠阁的案子你查的,你仔细说说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秦知宴立刻坐到沐钰儿身边,连声逼问着,就连一直沉默的周岩也坐在她另一侧,沉默无声地看着她。
当日公主殿下可是下过死命令的,把此事定性后严禁任何人外传,可现在看来知道的人却不少,只是此事有公主的威严死死压着,这才没有人尽皆知。
“我不……”沐钰儿下意识拒绝道。
“不,你知道!”秦知宴严肃打断她的话,老练地掏出一两银子,啪地一下放在她手边,“给你五十个这样的。”
足银的一两碎银安静地落在乌木茶几上,在午时的日光下闪闪发光。
另一侧的周岩也主动沉默地掏出一两银子:“三十个一样的。”
沐钰儿看着一左一右的碎光点点,不由卑微落泪。
——有钱人真的好粗暴,区区八十两……
“行,成交,”沐钰儿利索地摊开手心,“先给钱。”
秦知宴翻了个白眼,直接摸出一个大银子:“给给给,财迷。”
周岩也识趣地递了三个十两的银子。
沐钰儿兴高采烈接了过去,笑的见眉不见眼地塞进钱袋里。
“快说快说。”秦知宴催促道,“等会府尹和三郎就出来了。”
沐钰儿仔细收紧钱袋子,这才慢吞吞说道:“贯韵香的死因很明确,是高处坠落摔死了的,裴眠也是淹死的。”
秦知宴龇了龇牙,立马紧盯着她的钱袋子。
沐钰儿一把捂住,继续说道:“这只是最后的结果而已,两人的死前应该都发生了什么,让两个人和寻常的摔死淹死都不一样。”
“发生了什么?”周岩皱眉问道。
沐钰儿小声说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这会儿,连着周岩都开始盯着她的钱袋子了。
沐钰儿连忙把钱死死盖着,连忙说道:“公主殿下不让我查下去的。”
“那你还是骗钱!”秦知宴木着脸,大声说道,“快还我钱!”
沐钰儿小手捏着钱袋子,大声嘟囔着:“没有的,我还没说完呢。”
“那你快说!”秦知宴恶声恶气说道。
“贯韵香是从二楼栏杆上跌落的,这里有三个问题,第一,这个地方是安乐郡主最喜欢的地方,当日并不对外开放,贯韵香和安乐郡主关系一般,不仅来这里了,还上了二楼,倚靠在栏杆上,实在有些奇怪;第二,那个小楼是郡主设计的,有些古怪,二楼呈收缩上升的架势,导致一二楼链接的屋檐又宽又陡,若是一般人从这里跌落,应该是顺这个滚到台阶下,可贯韵香却是在距离台阶三四尺远的小尖石地面上;第三,那个栏杆被人截断过,只要微微倚靠就会往散架,可贯韵香掉下去后,那个栏杆却还是完好无损放在那里的。”
珍珠阁的事情已经过了许久,可沐钰儿却一直把此事记在心里,若是无事时,便把那个混乱繁琐的时间线一点点排起来,这一排便越发察觉出问题。
四个绍王妃候选人竟然全都去过那里,而且一前一后,按理都该见过面才是,可现在确实一个都不认,而且一个个小娘子,出门在外全都不带丫鬟,实在是可疑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