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80(58 / 74)

是打算借着厉太子的名字害死陛下,送人去当皇帝吗?”

话音刚落,整个院子的气氛浑然紧绷,空气中只剩下夜风吹过的声音,厨房屋檐下的肉干也跟着晃动几下,就像这对夫妻此刻的心情。

“你,你说什么……”高足酉声音僵硬,冷冷说道,“还请两位贵人离开我的屋子,不让我就叫巡逻的武侯捕了。”

“那你叫吧,叫破喉咙也没人来的。”沐钰儿学着话本里恶霸的口气,嚣张说道。

“大监不必害怕,某今日来不过是想和两位把此事说个清楚。”唐不言声音放柔,温和说道。

“对,你们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沐钰儿板着脸,气势汹汹威胁着。

与此同时,昆仑奴的大眼睛狠狠瞪着两位。

一个白脸,两个黑脸,很快就把场面完全控制在手中。

“你们想问什么。”到最后还是盲眼妇人低声说道。

她伸手拍了拍高足酉紧绷的胳膊,示意他冷静下来,随后自己则扶着桌子坐了下来。

唐不言的目光在她的迷茫空洞的眼睛上一扫而过。

“您是当年燕王在房州时的绣女?”

唐不言对外老如妇孺一向和气,这般问着话,声音跟着温和下来。

盲眼妇人沉默,随后听着声音朝着唐不言‘看’了过来:“您为何这么问。”

“因为沐司直与我说过你手艺高超,一手纭裥绣格外出众,纭裥绣如今在民间流通,但在此之前却是宫廷绣法,还是高.宗时期的绣法。”唐不言解释道。

“原来,原来已经过时了。”盲眼妇人脸上露出僵硬的笑,那笑一闪而过,很快便完全敛下,“那现在流行什么?”

唐不言摇头:“我不知,但我身上的花纹也许就是。”

盲眼妇人沉默着,随后伸手,轻声说道:“这位贵人可以让我摸一下吗?”

沐钰儿眨眼,正打算说话,却见唐不言把手递了过去。

长长的袖袍垂落妇人面前,月光下的绸缎就像幽泉下的涟漪水光,袍面上的压金绣宝花纹流光溢彩,华贵异常。

盲眼妇人伸手仔细摸了摸,好一会儿才说道:“好精细的纹路,有点像从牡丹纹演变过来的花纹,不是寻常十字框架,而是在主花边缘用宾花填充,用四方连续,八方环绕的样式,刺绣的毛绒感如此明显,可见是反复抽拉过的,设计这个花纹的人乃是大家。”

沐钰儿自唐不言身后探出脑袋,一只手扒拉着他的手臂,顺手把他伸出去的手扯回来,紧盯着面前的妇人:“所以你承认了?”

盲眼妇人松开袖子,目光‘落’在沐钰儿身上。

“当日您来,我便有不好的预感。”她沉默一会,眸光落在紧闭的一间厢房内,“你身边那人无意说起阿正的样貌,我一听便知道不好。”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我不过是中等之姿,郎君乃是辽东平壤人,和大周人五官本就不同,加之他常年风吹日晒,面容黝黑,身形高大,我们两人模样普通,阿正却又是……”

沐钰儿想起当日见到的人,十七.八岁的小郎君正是张开了的年纪,面容白皙,脸型瘦长,五官温润,若是不说他是高足酉家中的孩子,大部分都会以为他是哪位教书先生的小孩。

那张脸长得和画中那位腼腆笑着的燕王,前高.宗太子一模一样,但一旦开始说话,神色健谈,笑容灿烂,完全就是一个市井长大的小郎君。

“他当真是?”沐钰儿目光看向那扇紧闭的大门。

屋内漆黑,没有一丝动静,甚至能听到呼吸声,显然外面这么大的动静,也没惊醒里面酣睡的人。

——倒是被养的心大。

“是。”高足酉低声说道,“他是燕王的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