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涵只能帮她到这里。

许意知可算明白今天这顿饭的用意，举一反三道：“您祖父爱吃老北京菜？”

褚涵轻点头颅，强调：“豆汁是最爱。”

许意知：“……”

这就很难受了。

博年集团的创始人褚振轩，出了名的神龙见首不见尾。

从不接受媒体采访，网上找不到一张正面照，就连时光小镇纪念馆里也只有他自己画的肖像画。

那画很抽象，色彩丰富得宛如三岁儿童用画笔任性涂抹之作。

摆在一排刻板的照片中，格外惹人注目。

有钱，有艺术细胞，脾气古怪，年纪大，孤僻，不爱交际……

buff叠满了。

但事关拽姐的事业起点，许意知必须全力以赴。

“我会尽全力的。”话到这里，她顿了顿，不情不愿的补了一句，“谢老板给机会。”

说完，自觉给碗里倒满豆汁，端起来，小口小口的抿着，持续适应。

褚涵看她痛苦的样子，有些无奈：“不给你机会，你早晚也要找到我祖父跟前，碰一鼻子灰。”

见不得她做无效努力，只好帮忙把开头的路铺得稍微平整些。

许意知并不感动，一板一眼道：“大佬，我可是在为你工作，你就不能帮忙帮到底！演员选对了，电影拍好了，公司的口碑立起来，最后谁获利最大？”

是你！是你啊，大佬！

许意知面上麻木，灵魂早已疯狂撕扯，发出恐龙级别的咆哮。

褚涵也回她一板一眼：“那只是女二号，对电影的影响并不大。而博年娱乐不过是集团下新成立的子公司，我从来没指望它赚多少钱。”

她被满口豆汁熏得泪眼模糊，可怜巴巴地：“那你又在事情盖棺定论后给我一线生机，为什么啊……”

“有人为你说了好话。”

“谁？”

问时，脑海里已经浮现出女明星在电影节上二封的高光时刻。

“秦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