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云密布,里间茅屋里是一丝光亮都没有。
是真真的伸手不见五指。
风阮不能像昨日那样借着火光给他上药,连手?上药瓶都分辨不清楚。
“哎呀,不是这瓶。”
\"这瓶闻着也不是。"
“下次一定要告诉风灵在瓶身上给我刻好字。”
“干脆把乾坤袋里的东西都翻出来,排除法吧。”
弗彻躺在老人铺好的粗布床上,听着夜雨滴答,少?女在身后的咕哝声,只觉岁月静好,时?光安然。
脱离了算计,远离了争斗,心中难得的安宁。
风阮在他身后翻找着东西,瓷瓶叮铃声伴着她的声音,“弗彻,你走吧。”
趁着这次机会,远走高飞。
弗彻皱了皱眉,又?听得她道:“若是再回皇宫,即墨随定会杀了你。如今你远在边陲,他手?伸不了这么?长,远远的离开这里,去一个想去的地?方,享受你原本应该有的人生。”
弗彻身形定在那里 。
心底无声地?叹息,怎么?走,根本放不了手啊。若是触及到温暖,心魔只会愈发?猖獗。
至于收手?,弗彻眸中划过一丝讽意,绝无可能。
他是世上最好的戏子,黑暗施加了不用伪装的便利,弗彻回过头来看她。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于是,他第一次撤掉了一直维持在脸上的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