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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从这山庄中走出一个少女,不知因为什么缘故,离家十数年之后再度归家,将拥翠山庄几个家族一一重创,全部收服,拥翠山庄自此便在江湖中销声匿迹。那女子后来创立了自己的教派,做了武林皇帝,一统江湖数十载,只手遮天,天下莫有敢与之争锋者,便是少林方丈、武当掌门见之亦得避让三分……我教你的这套心法,正是她所创的。”

陆银湾闻言惊讶不已。

葬名花继续道:“这位武林皇帝倒也不是一生顺遂,听说她年轻时候,因为一些因缘际会、爱憎情仇之事而筋脉尽断,武功尽失,曾花费数年时间重练根基,这套心法便是她自创的,极适合经脉受损之人修炼。”

“我天生畸脉,注定养不活,家中人为了延我福寿,四五岁时便将我交给一位云游路过的得道高人,带离家门,自此了断尘缘……真论起来,我师父年轻时还是很有几分仙风道骨的。”葬名花说到此处,不由得笑道。

“我师父知我先天畸脉,便带我去寻了他的友人。说出来你莫吃惊,我师父的这二位友人,便是当年那女子的后人,亦是尹如是故去的高堂。”

“我只道是个传说罢了,原来真有此人……”陆银湾愈发讶异,怔愣好半晌才忍不住沉吟道,“古人云:‘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此言果真不假。陆银湾如今能借这心法修筋续脉,恢复武功,全是仰仗前人之福泽。照此看来,我便是称她一声师祖也不为过了。”

“是这个道理。”葬名花笑道,“据那二位前辈说,他们这位老祖脾气古怪,喜怒无常,极少有人敢招惹,只有她的丈夫常年伴她身侧,能几乎毫无底线地忍受她的种种坏脾气。两人都是武艺精绝的高手,退隐之后幽居于少林,日日闲云野鹤,偶尔对剑拆招,无聊时便将二人平生所学、所创的武功拿出来细细琢磨,修撰成册。便有了我如今手上的几卷孤本。”Xxs一②

“说来也奇,寻常武功秘籍大多有所局限,剑谱便是教剑的,刀谱便是传授刀法的,这几卷兵谱却是无所不包,习得其中招式,剑也好,刀也好,十八般兵刃无一件不可用,无一招不精妙至极。即便是修习同一个招式,不同心性的人学出来,结果亦是不同。”

这一点陆银湾倒是深有体会。她的刀法有许多便是几年前自葬名花这处学来,然她的风格走诡谲一路,葬名花的剑意却是中正浑厚,颇有宗师风范。

陆银湾又随口道:“这兵谱上记载的功夫招招都精妙至极,学上三两招便能受益无穷,这些年被束之高阁,也当真可惜了些。话说回来,这二人留下的这些刀法剑法,可有名目?”

“大约这些东西也是他二人闲来无事时随手拿来消遣的,一招一式虽苦心孤诣,却又记得随意,并不曾立名目,不过……那一卷刻录内功心法的孤本扉页上倒是题了字,想来应该是心法的名字。”

“哦,叫什么?”陆银湾不禁奇道。

葬名花淡淡一笑:“行路难。”

“这几卷孤本可分为两册,上册之中的武学中正平和,磅礴厚重,下册之中的武学却是剑走偏锋,奇险至极。听说是因为那位老祖自创的武功路数太过诡异,心性稍差者练之,稍有不慎便会走火入魔。是以二人便将其中中正平和的部分剥离出来,写成一册,那些奇诡招数她又舍不得丢弃,便单独又成了一册。”

“银湾,我瞧你行事风格惯常喜欢奇、巧二字,与那传闻中的老祖倒有几分相似,这几卷孤本不如就留给你来保管,如何?”葬名花笑道。

陆银湾不禁一怔,不知她为何忽出此言。刚要说话,舱外撑船的老叟却正在此时佝偻着腰背钻进了船篷里,替她们将案几边的炭火盆里又添上几枚新炭。

陆银湾无意间一瞥,见老人的脸在火光的照耀下有几处光芒闪烁,不觉一怔,忙忙凑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