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轻咳一声;旁边的童嗣也拿手肘捅了捅文熙淳的腰。
说实话,文熙淳今天着实有些反常,以前的他可是那种,即便昨晚只睡了两个小时,第二天开会时腰板也挺得笔直的人,不光其他警员,就脸文熙淳也深切感受到自己的反常。
浑身软绵绵,一点力气也没有,就算是靠意志强行打起精神,但身体也直不起来,就像是……有人骑在自己脖子上一样。
“文队你没事吧,怎么变了个人似的。”早会结束后,童嗣追上来,看着萎靡不振的文熙淳,竟也觉得新鲜。
因为在他眼中,文熙淳永远是腰板挺最直的那一个。
文熙淳摇摇头,慢悠悠擦着扶手下了楼。
“你没生病吧。”童嗣拿手试了试他的额头,“没发烧啊,不然我陪你去医院瞧瞧。”
“要去也是我自己去,别想翘班。”
童嗣撇撇嘴:好心当做驴肝肺。
窗外的天空阴沉沉,乌云密布遮天蔽日,滚滚黑云上面好像压了几万吨雨水亟待而下,虽然才四月份,但暴雨来临前依然是堪比夏季的闷热。
文熙淳整理着案发记录,浑身不断沁出虚汗。
他扯开领口,将领带随意往沙发上一甩。
脖颈处传来的压迫感并未因为解下领带而有一丝半点的缓解,从早上醒来的那一刻,就好像在背上压了什么重物一样,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严郁。
文熙淳揉了揉脖子,轻轻晃晃脑袋,脖子便清晰可闻地发出“咔咔”声。
“那个驱鬼天师我已经联系好了,收拾一下现在就可以动身。”办公室的门被人毫无礼数地推开。
文熙淳抬起酸痛的脖子,嘴巴动了动,似乎想骂他怎么还是学不会主动敲门。
疲惫感袭来,就连张嘴骂一句的力气都没了。
“我看你从早会起就没精神,昨晚没睡好?”姚景容凑近几分,悄悄观察着文熙淳的神情变化。
但这人却犹如一根木头,表情麻木,对于自己的询问也丝毫不为所动。
“你好像,出大问题了。”沉默良久,姚景容说了这么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车子在人烟稀少的郊区小路疾驰而过,头顶是即将兜不住的狂风暴雨,车内是昏昏欲睡的文熙淳。
姚景容看了他一眼:“还有段路程,你先睡会儿吧。”
文熙淳摇摇头,强打起精神,但这么做只会令他愈发疲倦。
终于,穿过遮天蔽日的林间小路后,一栋老旧的两层木屋慢慢出现在视线中。
木屋周围摆着几尊鹿头狮身的石头雕像,说是鹿头,但嘴巴又奇长,说不清到底是什么生物。
下了车,文熙淳只觉一片天地旋转的恍惚,眼前的景象瞬间变得模糊。
“这位天师姓于,你可以叫他于先生,不过他的性格稍有古怪,对于他不想回答的事一昧追问也不会有结果。”姚景容在前面絮絮叨叨,文熙淳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木屋的门是双开后推的结构,因为年久失修,轻轻一碰便发出难听的嘎吱声。
“余先生,我是法医科的姚景容,早晨给您打过电话的。”姚景容轻轻敲着门。
文熙淳这下可以百分百确定,这厮的没有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