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

独断专行,冷漠强势,一点也不通情达理,和温柔两个字离得大概有十万八千里远。

更别说体贴了,那种东西大概从她出生起就不存在。

失去了伪装出来的一切,她到底算个什么?

薛子清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眼底一片漆黑黯淡,头垂下时,已经快看不见脸了。

如果气场能实质化的话,在明舟眼里,对方的头顶大概已经乌云密布,落雨磅礴了。

更形象一点的话,像一只巢穴被破坏,在暴雨中皮毛被打得湿透了无家可归的大猫。

神情恹恹地垂着头颅和尾巴,蹲在路边的水洼旁,连脏脏的爪子都没有完全心情去舔,任由自己变得又脏又狼狈。

明舟大概清楚薛子清心里在想什么。

她刚才会说那样一番话,也不是完全无心的。

不过面上,她还是没有做出什么反应。

因为明舟在等薛子清主动开口。

她很清楚,这种时候,怎么也不该由她来打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