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越的那些话都被他听到了。
“过来。”
姜姒谨慎的往前挪了两步。
商阙眉头微蹙,硬生生拉过她的手,十指紧扣:“今晨司徒越与你说了什么?”
一路走来,姜姒早已出了一手的汗,滑滑腻腻让人难受,刚想挣脱,只见他一记眼刀横过来,顿时吓得不敢动作。
她与司徒越并无血缘,若是让商阙知晓司徒越对她怀有别样的心思,不定怎么对待。
姜姒低垂着头,踌躇道:“只是看海,并未说什么。”
商阙心口气血翻涌,冷冷道:“你是孤的妻子,大齐的王后,庶民胆敢对王后直言爱慕之情,置孤于何地。”
既已知晓何必再问,且这话说的十分没有道理。
若非姜玥不愿入齐宫,她怎会与商阙产生纠葛,平白无故卷入他与姜玥的纠葛中,还被他这般污蔑。
他轻而易举便能处死一人,何苦给她按上莫须有的罪名。
论起来,这件事中她与家人真真受了无妄之灾。
再次见面,姜姒一忍再忍,终究没能忍住:“我与哥哥清清白白,天地可鉴,王上心有所疑,看谁都不无辜,既如此何不放我与家人一条生路。”
此言一出,她便生了后悔之心,她与家人的性命都握在商阙手中,若是惹恼了他,自己没命也就罢了,还连累家人。
可方才听到他说出那等大言不惭的话,她心中只有愤怒。
在他面前总是一副伏低做小之样,只要沾染上司徒越,她就仿佛换了一个人,浑身长满了刺。
商阙侧头望她,漆黑的眸子里暗潮汹涌:“孤与你坦白过数次,你都不信,司徒越不过三言两语便让你深信不疑。”
他喉结快速滚动着,刚想开口,只觉得喉间涌出一阵惺甜,竟当场吐出鲜血。
鲜血隐匿在沙滩上,很快被海水冲刷,仿佛方才都是假象。
姜姒大惊失色,踌躇再三还是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身躯。
唇边的猩红平白为他增添几分妖艳,一双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孤此生唯有你一人,所作所为皆为你我二人长相守,你为何不信我。”
既见了密室内的画像又知晓他为了姜玥甘愿放弃大齐,姜姒怎还敢胡思乱想,她抿了抿唇:“我带王上看医师。”
姜姒费力气扶他,他却停在原地,动也不动。
姜姒冷脸甩开他的手,往后侧了两步:“王上不愿医治,若是出了事,百官定要拿我是问。”
“你究竟对我有没有……”
他颇有一副不问出所以然誓不罢休的气势。
过了这么多天,她以为再面对商阙时心中不会再起波澜,可她错了,再见商
阙时她的心口犹如千百只虫蚁啃咬,疼得痛不欲生。
姜姒身子微颤,声音也带了几分哽咽:“我自幼深陷囵圄,除了母亲和哥哥,再无人可依,直到遇见王上。
王上带我见识从前不敢想的事物,对我温柔体贴,让我不知不觉中生出倾慕之心。”
正是那些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