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说过的承诺。
姜姒脑子乱成了一团,怔愣了许久才发觉二人比方才贴的还近,近到只需要一抬头便能碰到他的唇。
她慌乱离开他的怀抱。
本以为他还有其他动作,可他只是悠然的倒了一盏茶,轻咂了一口,像是不经意间说出:“蛇毒最佳治疗时间不过中毒后三个时辰,孤可等,不知司徒越可有时间等。”
三个时辰?
从中毒到现在已有两个时辰,再不医治怕是……此时再去找人医治,怕时间也来不及。
姜姒咬紧下唇,眼神慌乱的飘向床榻上面色苍白之人。
即便要赌也不该拿旁人的命赌,左右不过一条死路,姜姒深吸了一口气,定定望向他:“我愿随王上回都城。”
话虽如此,面上却不情不愿。
商阙毫不在意,心情颇好:“夫妻一体,姒姒还有何求,不妨直言。”
姜姒斟酌了片刻才开口:“哥哥与母亲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还请王上让他们留在此地。”
不知即将面对什么结局,她不敢拿母亲与司徒越的命赌。
若留在此地,则有机会乘船去远方的国家,再也不受商阙桎梏。
都到了这般田地,还将他视为水火,商阙怎能猜不透她心中所想,正是知晓才觉得悲哀,不禁冷笑了一声,朝她勾了勾手。
姜姒咬紧下唇,缓步走了过去,距离他两步远时,被他一把拉坐在腿上。
姜姒咽下惊呼,无措的攀着他的臂膀:“王上不愿?”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若真的不愿,她确实无计可施。
商阙揽住她的腰肢:“此地混杂,终究比不上商都城,岳母与内兄辛苦劳累了半辈子,无论如何也该安享晚年。”
话里话外都是为她着想,若不知道的还以为对她用情至深。
王权至上,无人能与天子抗衡,姜姒再一次感受到无力挣脱命运束缚的荒谬感。
司徒越中的毒不能再拖下去了,姜姒哽咽道:“还请王上尽快替兄长医治。”
“自然。”商阙亲呢的蹭着她的脖颈,“解毒需要颇多名贵药材,孤立即着人送他回都城医治。”
从广源镇到商都城路途遥远,姜姒不愿往后拖。
商阙似是猜到她心中所想,沉默了片刻咬牙切齿道:“有孔梵与班若在,哪怕半截身子踏进棺材,他们也能将人救活。”
话已至此,再扭扭捏捏不过是耽误时间。
“还请王上守信。”
商阙冷哼了一声,拉着她往外走,即便怒火中烧,还在顾忌姜姒的感受,步子放的很慢。
姜姒不明所以:“王上要带我去何处?”
长街人来人往,商阙气度不凡,面色冷峻,身后还拉着貌美的女子,任凭谁都会多看几眼。
姜姒被众人盯的手足无措也想不明白商阙意欲何为,只能认命的跟着。
绕过蜿蜒曲折的小路,商阙终于停了下来,竟是早上司徒越带她来的海边。
为何来此处?
还是说她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