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不会让你出事的。”姜姒双眼含泪,“都是我的错,我一定会医治好你。”
司徒越眼神挑衅的扫过长乐,再抬眼便又是可怜兮兮的模样:“是哥哥无能,才让你落入商阙的魔掌,咳咳,再等一等,等我身子养好定想法子救你出去。”
一道杀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司徒越毫不在意,甚至演的更加卖力。
“哥哥别这么说自己……”都到了这个地步还在想法子带她离开,姜姒泪眼婆娑的望向医师,“我命你每日为他诊治,若他身子出了问题,拿你是问!”
医师战战兢兢看向长乐,见他一脸漠然的点头,只好连忙称是。
一番诊断后重新给司徒越灌下药,姜姒依旧不放心寸步不离的守着。
再等下去天都要黑了,孤男寡女如此,若是让王上知晓不定怎么心伤,长乐催促道:“王姬在此处耽误了太多时间,该回去了。”
姜姒已经不相信商阙会治好司徒越,冷着脸命令:“他是我的哥哥,还请内官为他换个宽敞之地,莫要如犯人一般关押。”
“诺,奴才这就着人去办。”
“不,我要你亲自去办。”
长乐愣了一瞬,很快笑道:“奴才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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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侯韩国长街两旁挂满了丧幡,行人匆匆,丝毫不敢停留。
“君上薨了,可有言明哪位公子即位?”
“无论谁即位,最终的掌权人都是公孙丞相。”
“天子不管?”
“公孙丞相门客众多,天子又离那么远,怎能管得着。”
话语间,突有一群烈马从眼前飞驰而过,刹那间便没了身影。
韩宫外,两队人马阵前对峙。
马背上的韩胜手持长矛,朗声道:“公孙丞相千方百计阻止我等与君王告别,难道说君上之死另有隐情。”
狩猎那日韩王中了数箭,用药吊了几个月还是去了。
韩王还未离世时,公孙墨便携带几队人马入驻韩宫,更是顶替韩王行朝堂之事,官员虽有怨言却不敢直言,后还是听到鸣钟响起才知道韩王已驾鹤西去,众官员前来吊唁,却被阻止在宫墙之外。
这几月大大小小事加起来,让人不得不怀疑韩王之死与公孙墨有关。
“韩将军切莫胡乱攀咬,吾乃天子认可的韩国丞相,如今君上西去,公子年幼,吾这才行使监国职权。”公孙墨目光淡淡投向韩胜,“之所以不让诸位见,实则君王临终前所托。”
为何韩王不托付子嗣而托给他。
有人疑心问道。
韩胜颇有不见韩王誓不罢休的气势:“我等此生皆效忠君上,若连最后一面都不曾拜见,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
这种事不必传到天下,只在韩国境内便会落人口舌。
公孙墨语气冷然:“明日君上下葬,诸位若想观礼便来,若不来也无人说什么。”
如此逐客令,谁人能服。
僵持之中,远处一队骏马飞驰而来,为首的正是左将军刘颇,他勒紧马缰停在宫门口:“韩王薨世,本将军奉天子命令来此吊唁,公孙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