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越来越能用自损八百伤敌一千的手段,将他的心肝扎得生疼。
分明自己就是来找她的,也打定了她要什么就给她的主意……
怎么见了她,说句话就能把气氛搞成这个样子?
宋沁月要是知道楚栖砚在想这个,只会不为所动地呛一句:因为我们八字不合,你克我。
不过,再见面,她真觉得楚栖砚很怪。
他什么样子都行,最好和她没关系,就不该是这样。
什么样呢?就好像对她情根深种。
重逢时的惊恐和不适散去,这个念头浮现的时候,宋沁月只想冷笑。
“楚先生,楚夫人,打扰了。”
不知何时,安东先生也从包厢里走出来。
“楚夫人,本人为外甥女对您的不敬,诚挚地向您道歉。”
安东就怕楚栖砚为了夫人睚眦必报,找机会把他挤出合作者行列,在利益面前,他一贯能屈能伸。
“我可以通知舞团,将白天鹅的表演位置还给您。”
第19章
这话一出,楚栖砚立马看向安东,目光沉冷。
楚栖砚这才确定,宋沁月出现在饭局,果然是出了什么事,原来是被临时换角了。
“不必了,安东先生。”宋沁月想也不想,直接拒绝。
她不吃嗟来之食,尤其不吃楚栖砚的。
况且是安东自己要给卡玲娜撑腰,现在又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真令人不齿。
“我跳黑天鹅的事情,舞团里已经定下了,并发布了告示,作为舞蹈演员,我没有利用特权出尔反尔的打算。”
她仪态很好,气质端庄,一双水眸看来的时候,优雅又凌厉。
“安东先生,楚总是一名优秀的商人,讲究的是互惠互利,您不必想着从我这里入手,没有用。”
一句话一石二鸟,面前的安东面如土色,楚栖砚也好受不到哪里去。
他清楚,宋沁月还在说宋家资金周转不过来的事情。
那时的楚栖砚说,宋家想要他帮忙,宋沁月作为宋家的女儿,就要拿出可以交换的价值。
他说,相夫教子,这就是她的价值。
现在他还这么想吗?
好像不了。
只是楚栖砚没想到,当时他刺向她的那句话,如今正中自己的眉心。
宋沁月有一副通透的琉璃心肠,也相当记仇。
他垂眼看向身旁的女人,她更瘦了,面容柔美,双眸明亮而坚定。
与从前那个前瞻后顾的宋沁月大相径庭。
恰好,宋沁月也朝他看来,目光坦坦荡荡:“楚总,您说是吧?”
楚栖砚敛了心神,回道:“是,合作的事情还会有进一步的规划,安东先生不必焦急。”
宋沁月还想说什么,又听楚栖砚说:“我妻子身体不适,我先带她走了。”
安东连连点头。
宋沁月和楚栖砚一起下了电梯,两人一路无言。
出了饭店门,宋沁月便匆匆要走。
今天的饭局已经打乱了她的训练计划,还有不到一周她就要上台跳黑天鹅的舞步了,没时间继续和楚栖砚纠缠。
楚栖砚直接抓住她的手腕,声音和脸色都很沉:“我送你。”
宋沁月想也没想就拒绝:“不必,有人在等我。”
“晚!”此时,费奥多尔从路边的车上下来,朝宋沁月匆匆走来,“你没事吧。”
他抓住她的肩膀打量,见她全须全尾的才安心。
宋沁月笑得有几分无奈:“我没事。”
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一个陌生的混血男人,完全夺走了宋沁月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