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沁月真是讨厌极了这个地方,又在她不情不愿的时候,将她置于尴尬的境地。
甚至,应对楚栖砚,要比刚刚应付屋里那一群男人,会令她更难以忍受。
只是,众目睽睽之下,她不坐过去只会让场面更加失控。
宋沁月只好在楚栖砚身边落座。
她和他完全没有肢体接触,可他的气场太强,只是简单地坐着,都感觉到有冷风侵袭。
宋沁月是楚栖砚妻子这事曝光,包厢里失礼的目光都收敛了。
楚栖砚也不知道吃错了哪门子的药,当真开始帮她夹菜盛汤,表现得无微不至。
宋沁月却莫名想起费奥多尔,他和姑娘们表演华国流行热梗逗乐的样子。
那句话该怎么说来着,应该是:不管你是谁,都给我从楚栖砚身上下来。
宋沁月无端笑了,心安理得地享受起楚栖砚的服务。
此时,众人都开始说她与楚栖砚如何如何般配。
再平常不过的恭维话,却让坐在楚栖砚旁边的宋沁月更加如坐针毡。
之后,包厢里终于开始说起她听来生涩的专业名词。
宋沁月在楚栖砚身旁假笑了一会儿,便借由身体不适,躲了出去。
她来到走廊,拿出手机,打算和等在下面的费奥多尔报个平安。
包厢的门却突然开了。
宋沁月下意识地看过去。
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里面走出来,是楚栖砚。
她实在意外,一时没收回看他的目光。
怔愣间,楚栖砚已经走到她身前,自然地将手贴在她的额头上。
“哪里不舒服?”
第18章
宋沁月没想到他会这样,轻颤了一下,往旁边退了一大步。
像只受惊的兔子,楚栖砚想,这样才比较像自己认识的那个宋沁月。
看着她眼中难掩的惊疑,楚栖砚轻轻一哂:“果然是装的,你还真会骗人。”
他的口吻像亲昵的调笑,宋沁月从没听过。
她不知道楚栖砚到底想说什么,选择沉默。
面对她的疏离,楚栖砚敛了笑,点燃了一根雪茄。
“宋沁月,你走得那么义无反顾,好像抛下家庭,就能畅通无阻地走康庄大道……”
宋沁月面无表情地看向他。
楚栖砚吐出一口烟,接着说:“没想到看着光鲜亮丽,也逃不过要陪酒吗?”
楚栖砚这人也真是有本事,每次和他说话,宋沁月都觉得胸闷气短,憋得慌。
她一时又惊又怒,丝毫没察觉到楚栖砚话语间的哀怨。
只觉得这人冷嘲热讽实在刺耳。
他侧头,朝宋沁月看去,雪茄上猩红的光也在他眼里烧开一个洞。
对上他的视线,宋沁月还想后退,但逼着自己不要露怯。
她何尝不知道,这场对男人们来说再正常不过的饭局,她出现了,她就会变成一个附庸。
她也对这种做派鄙夷至极,但又不是她心甘情愿成为一个被展示品。
楚栖砚没少出入过这样的酒局,是见怪不怪的既得利益者,凭什么高高在上地评判她?
宋沁月心里激烈得不行,说起话来却很冷静:“楚总,利用资源,适应环境,我并不觉得可耻,做生意如此,跳舞也是如此,不管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安东先生是我们舞团最大的投资商。”
“毕竟,楚总,我和您结婚两年,还为您生了一个孩子,我也没有得到在国内剧院演出的机会。”
“你没有给我的,我为什么不能自己去争取?”
楚栖砚也没想到,宋沁月对他的影响力竟大成这样,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