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阴毒的眸子盯着她，声音冷漠：“既然你得了疯病，那老奴我就好好‘治疗’。”

手指大小粗的泛着寒光的针砸进身体的瞬间，乔世星终于忍不住惨叫出声。

她的身体剧烈抽搐，牙齿咬破了嘴唇，鲜血顺着嘴角滑落。

可那些人只是冷漠地看着：“没认错，那就再来一次。”

……

日复一日的折磨让乔世星的身体迅速衰弱。

她被关在漆黑的屋子里，没有食物，没有水，只有老鼠啃咬她的指尖。

意识开始模糊，乔世星甚至分不清现实和幻觉。

她梦见弟弟站在光里，朝她伸出手，软软地喊：“姐姐……”

她哭着想去抱她，可一伸手，弟弟就消失了。

某天夜里，她被一盆冰水泼醒。

几个老婆子围着她，笑得狰狞：“听说你以前是高高在上的皇后？怎么，被陛下厌弃了丢到这儿来了？”

乔世星没力气回答，只是闭着眼，任由他们羞辱。

“装死？”有人狠狠扇了她一巴掌：“贱人！”

她的头重重撞在墙上，温热的血顺着额角流下。

可她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只是恍惚地想

萧云谏，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

……

宫宴上，萧云谏陪周婉凝看完最后一首舞曲，总觉得心神不宁。

“陛下，臣妾……”

周婉凝话音未落，发现男人正盯着疯人塔的方向出神。

“她在那怎么样了？”

哪怕没有提到名字和地点，陈公公还是听出萧云谏问的谁，连忙上前宽慰：

“陛下放心，小的让人安排了最好的婆子，悉心照看娘娘。”

可萧云谏心头的不安仍没有消散，那双死灰般的眼不断浮现在脑海。

这是他们第一次闹成这样。

躁郁未消，萧云谏沉沉开口：“明日你亲自带着人去把她接回来。”

话落，萧云谏为周婉凝准备的烟花，在天空中炸开绚烂的烟花，照亮了整个夜空。

乔世星艰难地抬起头，透过破败的窗子，看到漫天璀璨的火光。

说好只用来给她庆生的烟火，却还是被他拿来给了别人。

乔世星感觉到自己的生命一点点在流逝，可她还是不甘，不愿被打上一个不贞不洁的名号死去。

所以在她进来疯人塔的第一天，她就让小雅去帮她办事。

门锁响动，小雅带着一个老嬷嬷偷偷站到她面前。

小雅看着她灰白的脸，压抑着哭得泣不成声。

“娘娘，您交代奴婢找的人，奴婢找来了。”

乔世星费力地扯出一抹笑，那样子像是下一秒好像就要死去了一般。

“听说，嬷嬷你是这宫中最有经验的查验处子之身的老人。”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拜托嬷嬷帮我看看，我是否还是处子之身。”

她也想知道折磨她这么久以来的事，到底是真是假。

嬷嬷古怪地看着这个曾经被陛下捧在手心上的女人，探入她的裙间帮她查验。

嬷嬷心一惊，跪在地上回话。

“回娘娘话，娘娘还是处子之身。”

乔世星一时间觉得讽刺至极，也可笑至极。

乔世星突然笑出声来，笑声越来越大，眼泪却无声地滚落。

她把身上那日萧云谏给她的玉佩，丢在地上。

嬷嬷心一惊连忙拿着玉佩跑出去。

小雅看着眼前心如死灰的女人，满眼是泪。

“娘娘，等等奴婢，奴婢这就去请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