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以晨摘下，要送给一个哥哥过生辰的花。”

她木讷地看着怀里的弟弟，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着笑着，泪水不停地流淌，像是流不尽一般。

她的弟弟，乔家唯一的独苗，就这么永远留在了五岁。

她的心，也彻底碎了。

翌日，乔世星给弟弟定了一口棺材，烧掉了所有和萧云谏有关的东西。

她要带着弟弟的骨灰离开，再也不要待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了。

可就在马车驶出宫门的那一刻，身后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乔世星！”

她浑身一僵，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一股大力拽住手腕，整个人被狠狠扯进一个冰冷的怀抱。

“谁允许你走的？”

她扯出一抹笑，眼底却是一片死寂：“走得远远的，不是正合你意？”

他猛地掐住她的下颌，力道狠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你以为你离开了就能结束了？”

说着，他将她那道废后的诏书撕个粉碎：“你欠朕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乔世星眼神却麻木空洞看着眼前的男人，只觉疲累：“陛下，你放过我吧。”

萧云谏浑身一僵，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连呼吸都滞了一瞬。

积压的怒火突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不安，像是有什么正脱离他的掌控。

萧云谏眸色一沉，骤然将她拖拽回马车里。

马车的门“砰”地关上，他一把扣住她的后颈，狠狠吻了上去。

那不是吻，而是撕咬，是掠夺，像是要将她整个人拆吞入腹，来证明她哪里也去不了。

乔世星剧烈挣扎，指甲在他颈侧抓出几道血痕，却被他单手钳住双腕，死死按在马车的榻上。

他贴着她的唇冷笑，嗓音低哑得可怕：“乔世星，这辈子你休想离开我。”

身上的衣裙被撕去，粗暴的吻雨点般密集坠落她身上。

乔世星瞳孔骤缩，浑身血液仿佛在这一瞬冻结。

弟弟的骨灰和牌位就在车厢内，他怎么能？怎么敢在弟弟的骨灰前？！

胃里翻涌起一阵剧烈的恶心，她疯了一般想要挣脱，却被他的膝盖抵住，动弹不得。

绝望如潮水漫上心头，她突然神色一狠，牙齿狠狠咬向自己的舌头

萧云谏瞳孔骤缩，一把掐住她的下颌，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乔世星！你是不是疯了？”

他的声音里终于泄出一丝慌乱，指尖发颤地撬开她的齿关。

鲜血从她唇角溢出来，像是一道刺目的红线。

乔世星仰起脸，染血的唇角扯出一抹惨笑：“从以晨死的那天起，我就疯了。”

萧云谏指尖一顿，眼底情绪飞快翻滚，通红的眼眶分不清是怒意还是其他，出口的声音却冰冷。

“你又在胡说些什么，朕看你是疯病得不轻！”

他收回视线，冷冷下了最后的判决。

“既然疯了，那朕就送你去该去的地方，等你脑子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从里面出来。”

“把她送去疯人塔！”

第7章

疯人塔的门在身后重重关上，乔世星被两个老婆子粗暴地推进了阴暗潮湿的宫殿中。

她的手腕上还留着萧云谏掐出的淤青，可她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新来的？”

一个满脸横肉的老婆子冷笑着走近，手里晃着一根带刺荆条。

“送你来的嬷嬷说你得了疯病，很不听话。”

乔世星没说话，只是靠着满是灰的墙缓缓滑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地望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