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司马在一旁不知说了什么,两个人吵了起来。
黎邃走过去问:“怎么了?”
“我去年买了个表……”司马靖荣刚开口,就被司马焰冷冷打断:“你骂谁?”
“我是说,我去年买了一块手表,”司马靖荣耐心解释道,把网站上的订单翻出来给他看,“就是这块,本来打算送我弟,结果他不要,不要就算了呗,我打算拿去送我一个女同学,结果他就要骂我,你评评理,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黎邃倒是被他的订单吸引了,拿过来一看,道:“一块手表四十万,你怎么这么败家?”
“嗨,男人嘛,又不能买个耳环项链什么的,我有点闲钱买块表戴戴怎么了,哎,你不是也有?”
黎邃不以为意:“我这块是陆商随手买来给我配衣服的,你别拿来比。”
司马靖荣拉住他的手,盯着表:“随手买来配衣服的?!”
“怎么?”
“你这个,是我这个的……五倍。”
“别扯淡了。”黎邃抽手。
司马靖荣盯着黎邃上下看了一会儿,发觉了问题所在:“我问你,你觉得你这身衣服多少钱?”
他表情太正经,搞得黎邃也有点怀疑起来:“这是两年前的款式了,定做的,陆商选的面料,应该不会很贵吧,又不是什么大牌。”
司马靖荣叹气:“你以前说什么来着,陆老板生活自理能力低下?到底是谁生活自理能力低下?”
黎邃满头问号。
司马焰走过来,看了眼,解释道:“这是著名剪裁大师吉亚斯先生亲自剪裁设计的衬衫,看,这里有个字母记号,下面是编号和日期,全世界仅此一件。”
黎邃愣了。
司马靖荣摇头直叹气:“我算是知道陆老板的钱都花到哪里去了,搞了半天钱都花你身上了。啧,你居然还有脸说我败家……”
陆商还在和梁子瑞交流他的病情,全然没留意到他们的对话,黎邃远远看着,心中似有一阵阵暖流蜿蜒而过。他平时对吃穿用度并不太在意,因此竟没留意过,陆商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为他花了这么多心思。
“人家陆总有钱,打扮打扮自己心上人,怎么了,你心里不平衡啊?”司马焰踢了脚司马靖荣,转对黎邃道,“你别听他胡说,陆总的眼光确实不错,这衣服虽然是贵了些,但都很适合你。”
“谢谢。”黎邃轻轻一笑,转去调侃大司马,“靖荣,你也可以给心上人买衣服啊。”
司马靖荣瞥了眼天花板,幽幽道:“我倒是想买,那也要那人接受才行。”
下午,严柯和徐蔚蓝也来了,几个人嚷嚷着要打牌。陆商没有打牌的爱好,家里连副纸牌都找不出来,后来经露姨提醒,才想起来储藏室里有个麻将机,于是让黎邃和靖荣一起去抬。
他们出国这几年没在陆家住,储藏室也没认真收拾过,堆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
靖荣再一次发挥了他不务正业的特长,在货架上寻起了宝。
“哎哟。”司马靖荣翻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瓷碗,“这个碗挺好看的,颜色清透,造型别致……咦?碗底还有字呢。”
黎邃把麻将机上的杂物一一搬开:“喜欢就拿去吧。”
“哪儿买的?你不要了?”
黎邃解释:“这是以前陆商生病,有一回梁医生给开了副中药,他怕苦喝不下去,我正好出差路过景德镇,就找了个老师傅,手把手教我烧出来的,一共十二只。”
司马靖荣震惊了:“你烧的?”
“嗯,当时也没多想,就希望好歹能让他对喝药这件事产生点儿兴题,没想到他为了知道碗底写了什么,真把药喝下去了。”黎述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