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怎么了?”
“上面……上面有老虎。”
佑佑在左超额头上戳了一下:“爸,你傻啦?”
“佑佑。”黎邃穿着一件合身的衬衫,神清气爽地下来了。
“干爸!”佑佑立刻扑了上去。
小女孩长高了不少,出落得更加水灵了,黎邃笑着把她拎起来,放到左超怀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和巧克力给她。
“干爹呢?”佑佑问。
“干爹有点累,让他多睡会儿,嗯?”
“我说,”左超有点不满,奈何孩子在场,他又不能说破,恨恨道,“你们就不能节制一点?万一带坏我闺女,我跟你们没完!”
黎邃低头笑了笑,摸了摸他怀里佑佑的头:“佑佑今年几岁了?”
“八岁了。”
黎邃点点头,对左超道:“你看,都八岁了,可以进行性教育启蒙了。”
左超一噎:“你……”
“现在社会不比以前,不怀好意的成年人太多了,你要帮孩子认识到这一点。”
左超看他一本正经,简直没话说了:“你现在说话的语气,真是越来越像陆老板了。”
梁医生在一旁乐得不行,指着报纸上的新闻对左超说:“报纸上说今年严打,重点彻查非法车辆,好几个地下车厂老板都被抓了,你没受牵连吧?”
“嗨,我都不当大哥好多年了。”左超摆手,想了想又道,“这么说,还好我当年把车厂关了。”
“不是黎邃给你关的?你当时还生他气来着。”梁子瑞道。
黎邃在一旁泡茶,想起陈年旧事,不由笑了下。
左超点点头,叹道:“所以,要想赚钱,还是得踏踏实实走正道啊。”
“靖荣他们什么时候来?”黎邃把煮好的茶水倒进杯子里。
“应该快了吧,他们两兄弟现在形影不离。”
说曹操,曹操到。梁子瑞话音刚落,司马靖荣的车就进院子了,两个人从车上下来。几年不见,司马靖荣也成熟了不少,剃了个莫西干的发型,穿着一身风骚的貂皮大衣;司马焰则穿了件半休闲的羊绒背心,脸上多了副眼镜,一副业界精英的派头。
“小黎,好久不见啊,来抱一个。”大司马一进门就嚷嚷开了。
黎邃最受不了他身上的发胶味,忙退开两步远,作嫌弃状:“我拒绝。”
司马焰笑着对他点了个头,转去和左超打招呼。
陆商这时从楼上下来了,黎邃忙放下茶杯走过去,小声和陆商说话,似乎是询问了些什么,罢了还在他刘海上理了理,两个人显得十分亲密。
“陆老板,你可算睡醒了,佑佑都等你好半天了。”左超道。
陆商浅浅笑了,走过去与他们轮番打过招呼,把小姑娘抱到自己身边,剥了颗糖给她。
“干爹,你身上有种味道。”佑佑神神秘秘地说。
陆商低头嗅了嗅,没闻出什么,转而问:“什么味道?”
佑佑凑过去,小声说:“干爸的味道。”说完,嬉笑着跑去后院玩儿了。
小姑娘声音不大,但两个人不巧都听见了,陆商抬头,正好对上黎邃的目光,两人相视一笑。黎邃心想,这小闺女鬼灵精怪的,比她爸敏锐多了。
“哪位少爷有空,帮我把章鱼从桶里捞起来。”露姨从厨房探出头来。
黎遂正要去,司马焰看向司马靖荣:“你不是说自己钓过章鱼?”
司马靖荣愣了一下,自信满满地撸起袖子,进了厨房。一分钟后,鬼哭狼嚎地冲出来了。
几个人纷纷扭头:“怎么了?”
司马靖荣边哭边抱着沙发道:“太可怕了,它缠住了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