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珩的故意使坏。

周嘉珩整个人僵住,可怜的看着沈清禾,“清禾,我不知道,我是好意,裕丰误会我了。”

沈清禾对顾裕丰的心疼瞬间荡然无存,看他的目光再次泛起冷意。

“阿珩都是好意,你作什么?他伤口没好都要来看望你。”

顾裕丰垂眸,已经无心和他争辩,“沈清禾,怎么样都好,我可以离开了吗?”

沈清禾怔了几秒,有些迟疑道。

“你要去哪?我送你。”

他掀开被子,双脚落地触及一片冰凉。

“不关你的事。”

说完,顾裕丰推开沈清禾。

他最重要的事还没有做完。

见他一声不吭就要离开,沈清禾来了脾气,追上顾裕丰的脚步,“你身体还没好,到底要做什么?就不能好好待在这里,让人省省心?无理取闹也要有个度。”

望着沈清禾满脸不耐烦的责备。

顾裕丰深吸了一口气。

“我身体不好?不都是拜你所赐?”

沈清禾闻言顿了顿,良久她轻飘飘的说道,“谁让你动了阿珩的伤口,说到底还是你的不对,否则我也不会罚你。”

“呵,所以说,罚也罚了,你说我按他伤口我也认了,那我可以走了吗?”

以往,顾裕丰但凡受一点委屈都忍不住要和她作闹。

但今天不知怎么的,他眼里皆是无谓。

冷静得让她有些心慌。

沈清禾垂眸,神色复杂的看着他,“你起码给阿珩道个歉再走,人家好心来看望你,你态度还那么差。”

没想到,顾裕丰笑了,扭头回去病房。

6

他站在周嘉珩面前,九十度鞠躬,深深埋头。

“对不起,十分对不起,我不该碰到你的伤口,让你难过。”

周嘉珩大惊失色,“裕丰,你这是做什么?我怎么受得起,你是不是还生我的气啊?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啊。”

顾裕丰没有回答,转头看向沈清禾,“这下可以了吧?”

沈清禾表情染上不安,“可以了,那我陪你去......”

话音未落,周嘉珩捂住胸口一阵干呕,沈清禾神色一暗,视线落他的身上。

“阿珩,你怎么了?”

看着她背对着自己,顾裕丰扯了扯唇角。

父母去世后,每一年都是沈清禾陪他去祭奠,如今看来是不可能了。

他冷着脸与他擦身而过。

沈清禾想要拉住顾裕丰的手顿时落了空。

医院外,顾裕丰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墓地。

此时,天空也飘起淅淅沥沥的小雨。

一道惊雷劈过,阴沉的可怕。

他没带伞,站在父母的墓碑前,雨越下越大。

“爸妈,我对不起你们,没能幸福的活下去,不过你们放心,马上我就能脱离这样的日子了。”

他不想在爸妈的墓碑前落泪,可长久以来的委屈像潮水一样把他淹没。

最终,顾裕丰还是忍不住眼眶发红。

等他回到别墅,路过沈清禾的卧室。

门缝透出一丝暖光,沈清禾轻柔的劝阻声传出。

“阿珩,不行,你还没好呢!”

“没事的,我可以用其他东西帮你不是吗?我想让你舒服,我没事的,你好就行了......”

不一会儿,暧昧声此起彼伏。

顾裕丰淡淡收回视线,略过卧室往客房走去。

过了几天,因为淋了雨,顾裕丰一直在发高烧。

针都反复打了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