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语气略怂,甚至还有些卑微。

江妧心里笑了他一声,却见谢长临正好落的是最后一子。

他下完,懒洋洋的把手搭在腿上撑着脑袋,看了眼江妧又看了眼桓承,“帝后感情和睦,甚好。”

“今夜皇帝要是再晕,就请娘娘受累,主动些侍奉一二了。”

江妧:???

这个侍奉……她听出了别的意思,而谢长临的眼神也告诉她。

没错,就是要她主动圆房!哪怕是‘奸尸’!

桓承一听,冷哼了一声,“朕岂会连晕三日,掌印这是盼着朕死呢。”

谢长临‘啧’了一声,“死之前先努努力留个种吧,不然咱家都不知道该换谁来当这个皇帝。”

他的确把换皇帝说得跟换菜一样轻松,把桓承气的脸色一白。

然后谢长临就心情不错的走了。

留下这对心情极不美丽的年轻帝后。

江妧烦躁得很,也不想和桓承做戏了,旁敲侧击催他上进一点,别来烦自已。

偏她声音软糯,桓承又刚好被谢长临气了一通,二话不说跟打了鸡血似的要去批奏折,还非要拉着江妧一起去。

她借口女人不能参政赶紧跑路。

嗯……

反正都是些芝麻大小的屁事,不然就是一本接一本参谢长临的,重要的奏折都在司礼监,谁也不会送到他这里来。

仔细想想桓承还是蛮可怜的。

不过江妧没空同情他,她该同情同情自已才是。

晌午时凤印真的送到了长乐宫,随之而来的是一大堆宫中事务,什么后宫的俸禄,各个职位的升降,甚至是后宫每一条性命,她现在都可以处理了,连皇帝都不太有资格插手的那种。

江妧突然开始羡慕起桓承来。

起码他没这么忙。

当然,谢长临肯定没有无缘无故就给她权利的理由,江妧不想深思,反倒是因为今天谢长临想催她侍寝的话让她心里非常不爽!

所以……

天色渐暗的时候,江妧带着巧巧去了瞿宫方向。

巧巧早就帮她认好了路,很快就看到了目的地。

“娘娘,您当真要去找那九千岁?要不等明日老爷进宫了先与他商量商量吧?”巧巧一路都在纠结和听话之间徘徊。

不是想质疑江妧做的决定,只是觉得那个九千岁阴晴不定,又杀人如麻,万一娘娘进去……

她光是想想都胆战心惊。

江妧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别怕。”

横竖不过一死,就算他想杀自已,也得顾虑一下她爹才是……

她不怕!胆子不大怎么追心上人?

可不怕归不怕,她是真的很紧张啊!

躲着吸气吐气了几个来回后,她猛地被一个声音吓得跳了起来。

“娘娘可是迷路了?”

江妧见是荣庆,便拍着胸口,假装淡定,“本宫想找一下九千岁。”

“奴才去禀,娘娘请随奴才来。”

许是怕江妧看不清路,他还周到的伸出手腕给江妧搭着。

瞿宫从外面看并不觉得有多奢靡,可一进去里面感觉别有一番风味。

两层的阁楼,构造很像金銮殿,色调暗沉,又像是冬暖夏凉的,院内还有几颗桃树,住起来应是很舒服。

没见到有宫女,是清一色的太监在做活儿。

“娘娘稍等。”

荣庆上了楼去,不一会儿又下来,“娘娘请。”

然后他微微拦住巧巧,淡笑,“姐姐先去偏屋歇会儿吧。”

江妧踏着木梯上去,看到了那个正低着头写着什么的谢长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