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头一次学着文人雅土,泛舟赏景,只是试着作出来的诗令人啼笑皆非,也只有谢长临认真听着,面不改色的点头赞一句,“很好。”
待她玩够了便进入雅间,从最好的视野欣赏湖面上最美的景。
今日游湖的人并不多,江妧一不说话就觉得周围都格外静谧舒适。
她坐在雅间的窗边,靠着谢长临的肩,“长临,这是最辛福悠哉的小日子呀。”
说完,她坐起身,啄饮了一口茶,突然被隔壁雅间的一道清朗声音吓得一激灵,险些茶杯都没拿稳。
“你是姑娘家,我今日来赴约是怕你痴傻等着,也是想来同你说清楚,那日救你只因小爷我伸张正义,惩恶扬善,你也可以当我手里的红缨枪痒痒,闹着要多管闲事,并非图你劳什子以身相许!”
“那些话日后莫要再说了。”他一顿,“……不对,我的意思是,日后我们莫要再见了!”
江妧死死拽着谢长临的衣袖,巴眨巴眨眼,不确定的问,“是我听错了吧……”
谢长临眉宇间染上一丝不明意味的笑,淡道,“的确是江家二公子。”
在江妧还没来得及思考是先跑还是苟住,一道女声低低哽咽起来。
“江公子,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日后定不会再打扰公子……”
江妧后槽牙咬的嘎嘎作响。
那两人你来我往,又说了几句,听得江妧那叫一个面目狰狞。
无非就是一个英雄救美,美要以身相许,现在被拒只能真诚道谢,然后巴拉巴拉两两相忘于江湖。
可她心里恨恨的骂起这破雅间,怎的半点不隔音!
生叫她听出那是凌可的声音了!
第80章 少摆花架子
江妧将帷帽前的白纱放下,细细检查,待完全遮住上半身,才透过纱帘去看谢长临的神色。
只见他不动如山,对那姑娘是凌可没有半点反应。
她此时心肝儿颤,也不敢出声,故作淡定,在帽檐下悠悠喝茶。
“行了,你这小娘子,没说两句话就哭成了泪人,怪吓人的。”
江凌珩抱着手中剑,姿态慵懒,瞥了眼比他低出一个头的凌可,“不知道的还以为小爷我欺负良家少女,你快些回去吧,我还有事儿要办。”
凌可两眼红红,低着头,软声道,“那江公子,日后请多加珍重。”
江凌珩点头,目送她消失在拐角处,回头,嘴角上扬,带着他特有的少年特质,笑的张狂,一脚踹开了江妧所在的雅间门。
江妧:“……”
清冽张扬的声音传来,“老远就闻到你这阉人味儿了,这一瞧,嘿,果然狗鼻子!”
江妧:“……”
她真是无了个大语。
这傻二哥骂别人还带误伤自已的?
江凌珩今日来赴约,方才瞥见谢长临往这儿走,简直心痒难耐,想着非得来找个不痛快才行,现在才注意到他身旁竟还有个黄衣女子。
他倚在门边,吊儿郎当的打量起谢长临身边带着帷帽,身形僵硬的女人,‘啧’了一声,朝谢长临吹了个口哨,“喂,死阉贼,我说你这几日怎么消停了,敢情是到外头祸害美娇娘来了?”
谢长临掀起眼皮瞧了他一眼,不光不生气,相反略微一勾唇,“的确是个美娇娘。”
江妧:“……”
她是真不敢动,微微垂着脑袋,心里默念,‘二哥快走二哥快走!’
哪成想那个二愣子傻不愣登接话道,“那不如让小娘子撇了帷帽,让我也瞧瞧你这阉人是个什么口味。”
他还真没见过谢长临身边出现过女人,此时的好奇值拉满,还带着几分同情,想着被他强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