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妧浑身一震,“伤着了?他怎么伤着了?伤哪儿了?”

一边问一边穿鞋子匆匆往外赶,急的什么都顾不上了,直奔谢长临帐中。

荣庆一路小跑都没追上。

江妧冲进帐中时就看到谢长临倚在棋盘前,一只手臂垂着,正在滴滴点点的往地上淌血。

“太医呢?为什么不先处理伤口?”

江妧急切的跑过去在他身边蹲下,两眼红红,又不敢胡乱碰,“怎么这么多血,你是方才遇刺了吗?还是怎么了?”

她慌的找不着北,“荣庆,太医呢!”

可惜,荣庆没动,太医也没来,只有头顶上传来的两声低笑。

谢长临带血的手微动,轻轻抚上江妧的脸颊,三两下抹的她那张小脸脏兮兮的。

荣庆离开,帐中只剩她们二人。

江妧不明白,愣愣的看着他,“你,你的伤。”

“现伤的。”

江妧:“???”

谢长临丝毫不管被血浸透了的手臂,轻笑着与她解释,“大抵是醉了,咱家忽的也想瞧瞧娘娘心疼的小模样。”

“所以你就把自已伤了?”

江妧沉下脸。

谢长临一顿,微微偏了偏脑袋,“不过是划了一刀,娘娘能这么快赶来,咱家觉得,挺值。”

“值什么值?!”江妧吼出声,眼泪珍珠般掉落,“谢长临,你能不能别伤害自已啊,怎么可以这么不拿身子当一回事啊?!”

谢长临‘啧’了一声,蹙眉,换干净的指腹轻捻她的脸颊,“娘娘哭什么?”

江妧眼泪噼里啪啦往下落,“你希望本宫怎么做?以后直接告诉本宫,别伤害自已,行吗?”

染血的指尖抚过那粉色的唇,又被轻轻晕开,谢长临一下下捻着她的唇。

“好啊。”

“那现在,咱家想看娘娘笑。”

第42章 速来侍寝

江妧愣了愣,满脸的不理解,“就,只是这样?”

谢长临挑眉。

换来的是江妧往他没受伤那只手上重重拍了一下,“你要看本宫笑本宫可以天天坐你面前笑,你是不是疯了啊?你这样伤着了本宫还能笑得出来吗?”

她苦口婆心的数落着,跑去找门口的荣庆拿了纱布,试图亲自给他处理伤口。

他今日没有束袖,袖口处的仙鹤被轻松卷起,露出里面白皙肌肤上刺目的猩红,再往上看去,被血染红的是纵横交错密密麻麻的伤疤,叫人分不清是刀疤还是剑伤。

光看他的手根本想不到,他的手腕之上,竟没一处干净的好肉。

江妧动作一僵,抿紧了唇,直到露出他整只手臂,她连手都不受控制的开始颤抖。

伤口不长,划在左手小臂最嫩的地方,能看出很深,都快露出里面的森森白骨了。

怎么会有人能对自已这么狠?

江妧想象不出,那样无法让人接受的理由会是造成这道伤口的原因。

她将眉头皱得死禁,极力忍着情绪。

谢长临全程都异常安静,就只是用平静得眸子盯着她,一动不动,好似连眨都不愿多眨一下。

她方才看冠初时便是这样,不过,此时更甚。

他爱看她如太阳一般刺眼的笑,也想看她露出这种,好似名为心疼的情绪。

真是喝多了吧。

他在心里自嘲。

江妧不认为自已有能力可以处理这样深的伤口,想起身去找太医,可手腕被死死拉住。

“这点小伤用这么麻烦么?”

“娘娘,待这儿。”

他话刚落,荣庆就拿了两个瓷瓶进来,一旁还有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