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全跪在地上,有苦难言。
他那时候不是默认了么?
桓承今晚是睡不着了,烦躁的让人滚出去,又瞪着床上的凝嫔,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凝嫔:“......”
若是江妧知道,定拍拍她的肩膀,“别怕,小皇帝已经被那个梦吓软了。”
另一边的长乐宫里。
江妧也没睡好,睡前看了话本子,梦里全是谢长临浑身是血的模样,醒了好几次,翻来覆去再难眠,一番挣扎过后,她爬起来,没带任何人,抹黑抄小道去了瞿宫。
然后......她就被瞿宫周围隐在暗处的黑衣人当刺客抓了......
荣庆知道后匆匆赶来,想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
没想到看到了小皇后。
小皇后?!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江妧也不敢抬头。
丢人,太丢人了啊!
“娘,娘娘?”荣庆试探着喊了一声。×?
江妧被两个人禁锢着,动弹不得,闻声可怜兮兮的抬头,“小荣子,快让他们松手,疼死了。”
那两人蒙着脸,明明更像刺客嘛!力气这么大,简直能把她胳膊直接卸下来。
荣庆一顿,“娘娘怎的这个时辰出现在瞿宫外?”
江妧没法解释,难不成说做噩梦了想立刻见到谢长临?
这不是有病吗?起码,在外人看来。
然后荣庆就去喊了谢长临。
江妧还是刚刚被逮的模样,见谢长临来了,眼泪一下就落了下来,“千岁......”
“你想本宫了吗?本宫来看你了。”
谢长临:“......”
他压根没睡,在书房看了一整晚折子,还要处理东厂西厂的事,脸上略显疲意。
现在看到江妧,他脑袋少有的空白了一瞬,怪不得刚刚荣庆欲言又止的。
还有比这更离谱的事?
“娘娘不会武功?”他明知故问。
江妧惨兮兮的摇头。
谢长临又沉默了片刻,似笑非笑,“所以,手无缚鸡之力的娘娘深更半夜想来刺杀咱家?”
“你看本宫像吗?”江妧哭得更大声了,“本宫做梦梦到千岁没了,就想来看看,谁知道瞿宫外面还有高手,早知便不来了,丢人死了。”
她一通抱怨,“千岁还不叫他们松开吗?可疼了,这两吃什么长大的?力气这么大?”
东厂两位护卫:“......”
谢长临略微抬手,他们便眨眼间不见了人影。
江妧扭了扭胳膊,不施粉黛的小脸上湿漉漉的,爬起身扑倒谢长临怀里,“千岁,你没事就好,呜呜呜......”
谢长临微微蹙眉,颇有些无奈的低头,“娘娘到底是盼咱家死呢?”
“本宫是怕你死,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啊。”
谢长临没说话,把人拉开,那双漆黑的眸子深处,隐着探究。
他是真的看不明白江妧,这些天她的举动,看似怪异,可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她知道什么,亦或是想做什么。
这大半个月里,他派人查清了江妧在江南从小到大的生活轨迹,没有任何可疑之处,就连入宫前,也是天天在家里学规矩,江文山少有回去,并没有和她说些什么。
所以,江妧,你到底要做什么?
若真是她自已猜到什么,想暗中替江文山分忧,能做到这份上,费尽心思勾搭他一个阉人,也算豁得出去了。
谢长临一言不发,盯得江妧毛骨悚然。
她弱弱的缩回想伸出去的手,垂下了眸子,“本宫知道自已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