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醒,枕头边一只勒得瞪眼吐舌的兔子;一打开门,门口堆着条肚腹勒瘦的死狗。
梁君顾不怕死东西,但这样一惊一乍的可真受不了。他还刻意翻了翻历年神偷怪盗的卷宗,也没见到哪个怪人,踩点的时候会往人枕头边扔死东西啊?
而且少帅府自来戒备森严,梁君顾也自认是个身手不错的。这家伙神出鬼没,不由得让人推测,是不是个妖邪。
梁君顾想:我没招惹什么东西吧!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偷偷叫来自家副官:“哎,你那相好不是会画符吗?让他给我多画两张啊!”
肖副官通红着脸一口否定了相好的说法,但还是跑了趟青云观,给少帅请来两张符咒,一张贴窗户,一张贴门口。
当晚梁少帅睡得很不安稳,总觉得自己做了个春梦,滑腻腻的女人压在自己身上,嘶嘶地吸着凉气,舌尖儿顺着他胸口往下舔,直要把他裤子扒了。
梁少帅在梦里警惕性倒很强,一把扯着裤腰不松手,争夺间一来二去,把梁少帅弄醒了,迷迷糊糊睁眼一看,大声骂了句操。
去他妈的春梦!
女人啊!
那女人歪头看他,眼睛在月光底下绿幽幽的,瞳孔一线,嘴角天生微微翘起,像极了索吻。她沾着少帅的汗水,在他胸膛上写字。
我来报恩的。
梁少帅管他报恩报仇,一翻身把人按在下头,得意地笑起来:就这点伎俩?膝盖无意识顶在人家胯间,感受到什么灼热滚烫的东西,听见那人轻轻嘶了一声,立时僵在当场。
去他妈的女人!
男的啊!
作品 但为君顾(双/戏子军阀) - 少年心(初次后穴/彩蛋产乳) 内容
回去的路上,梁少帅就故意去撩拨着陈老板,一会儿问他:晚上回去吃什么?一会又说:天气冷了,得把脚炉拿出来用,你怕不怕烫?
陈老板嗯嗯啊啊地应着,有些心不在焉,十根指头都搅在一起。他明白自己当然是个下九流,说是人人捧着,其实只要花钱,任谁都可以欺负。红玲子说他好运,碰上个将人当人看的梁君顾。他说:自然是的,因为世上只有一个梁君顾。
所以得到三爷的敌视,他一面觉得:自己终于被人看做对手了。一面又担忧:若是三爷使出什么手段,自己怕是没有什么手段,也没有再多余的好运,可以留住少帅。
梁君顾见他神不守舍的,就凑上前,嘴巴蹭着他耳朵:喂……还吃醋啊?
陈老板本能往旁边一跳,头撞到车顶上,嘶地一声,疼得直揉脑袋。他偷偷往驾驶座看,肖副官把着方向盘,眼观鼻鼻观心,权当后座上没那俩人。
梁君顾踢他小腿一下:那是我三哥。
陈老板轻轻嗯了一声。梁君顾知道这时候说什么都没用,就让陈老板捧着醋缸,一口一口地喝。等回了少帅府,吃过了晚饭,将陈老板扯到床上,同他一字一字地讲:“你大可不必,三哥对我没那意思。”
他说:“告诉你也没什么。我年轻时候,喜欢过他。”
陈老板的心因为这句稍稍提起来,回过身看着少帅。梁君顾挑眉笑道:“肯看我了?”得了陈老板一张红脸,就又讲下去。
不过是这样一桩往事:两人一同骑马出去,马受了惊,小三爷就从马上跳下来,抱住梁君顾往下滚,断了根肋骨。马跑丢了,两人在野地吹了一夜风。从那之后,梁君顾就很黏他。
梁君顾坦然道:“现在想想,我那时候喜欢得很明显,只是自己不知道。但三哥喜欢女人,一开始还挺嫌弃我。后来混熟了,带我去过妓院,对我和对孩子没两样。之后他被我爹调走,等回来的时候,我都这么大了,哪还有心思。所以你大可放心,他只是我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