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道:“让我看看。”
她一开口声音都是颤的,李鹤鸣哪还敢把伤痕累累的身躯露给她瞧。
他按住林钰的手,长指一收握进掌心,低声道:“不看了,动起来疼得厉害。”
李鹤鸣自小一身硬骨,肉身里仿佛嵌的硬铁,突然开始扮乖示弱叫起疼,林钰哪里招架得住,自然是他说什么都顺着他。
她不敢再动他,甚至跪直了腰,扶着他宽厚的肩背让他安心靠着,问道:“这样会舒服些吗?”
妻子跪在地上问夫君靠得舒不舒服,这天底下大抵只有林钰会待李鹤鸣好到这般地步。
他心里舒畅至极,一时觉得就这么死在她怀里也值了。
不过李鹤鸣并非骨头发软的废物,不舍得让林钰这样一直跪在地上和他说话。
他从她颈窝里抬起头,扶着额头装模作样地拧紧了眉:“晕,想躺着。”
林钰听罢忙站起来,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李鹤鸣身子一歪,软枕似的往下一倒,面朝她躺了下来。
林钰轻轻扶着他的脑袋,让他枕在了自已大腿上。
李鹤鸣戏做得全,一躺下立马松开了眉心,在林钰腿上寻了个舒服的位置,长臂一伸环住她的腰,将脸贴着她柔软的小腹,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
但随后,他像是觉得手里的触感有些不对劲,有些疑惑地在林钰腰身上来回摸了几把,宽大的手掌最后停在她腹前,皱着眉在她腰上的软肉轻捏了捏。
捏完手又往上蹭过她身上的衣裳,在她丰腴的胸口也揉了一下。
他动作自然,不显暧昧之意,就像是在用手丈量她的身形尺寸,仿佛要为她量身做身衣裳般认真。
在这暗不见天日的监狱里,林钰实在没想到他突然动手动脚。她红了耳根,不明所以地低头看向他:“怎么了?”x|
李鹤鸣面色有些疑惑地收回手:“……没什么。”
他能说什么,总不能问一句怎么不见她思他消瘦,反倒还长了半两肉。显得他小气。
他不在时林钰一个人也过得很好,他该放心才是。
为夫者,自该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