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拧眉道:“他一个北镇抚使,比父亲的官当得还忙吗?除夕都不得空?”
他这本是一句牢骚话,没想却听林钰听罢竟然低低“唔”了一声应他。
林靖不可置信地看向林钰,显然没想到她才嫁过去三天胳膊肘就往李鹤鸣身上拐了,他不满地看着她:“你嗯什么嗯?还偏袒上他了?”
林钰无辜地眨了下眼:“他是我夫君呀。”???
林靖咬牙:“我还是你阿兄呢!”
林郑清和王月英见这两兄妹似要吵起来,也不出声劝一句,只当盲了眼看不见。
林郑清背着手叫人把林钰送给他的笔墨拿进书房,王月英也默契地转过身吩咐厨房备午食去了。
林靖和林钰争了两句,拳拳落在棉花上,也没争出个名堂,最后林钰一句“怎么不见阿嫂”才叫他想起什么似的,匆匆叫人备马准备出门。
秦湄安这两日身体不适,一直在房中歇着养病。她今早说想吃钟楼前那家栗子糕,林靖本打算见完林钰去买,险些吵架给吵忘了。
他走出两步又停了下来,回头没好气地问林钰:“栗子糕要不要?”
林钰露出一个笑:“要。”
林靖“哼”了声,背着手走了。
林钰说今日李鹤鸣或不会来,没想林靖出门买个糕点的功夫,一回府就看见了李鹤鸣。
他穿过庭中石山流水,正朝着林钰的院子里去。
他那身飞鱼服实在扎眼,在外面叫别人心中生寒,在这林府中却叫林靖生厌。
李鹤鸣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转身望去,看见拎着两袋油纸包的林靖朝他走来,不咸不淡地唤了一声:“林大人。”
李鹤鸣这张嘴吐不出好话,明明已与林钰成了亲,却不叫内兄,非要喊一声生疏的林大人,也是活该讨林靖的嫌。
果不其然,林靖一听心头火就冒了起来,他快步上前,一把拽住了李鹤鸣的领子:“回门日这么多人看着,你却叫萋萋一人回来,你千方百计娶她,难道是为了辱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