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
“我听说,齐王想在西洲陪你十年?如今是快要入秋的凉爽时节,你现在不觉得这样的环境有什么难熬,可一旦入冬,边境那些身强体壮的将士都未必撑得住,你让一个天生有心症的人在这种环境待十年?”
“沈勾迟早是要回宫里照顾子玑的,这十年里没有这等神医在侧,万一齐王心症再犯,在西洲这种地方岂不是雪上加霜?”
云非寒一时被问住了,他没有在西洲待多久,根本不清楚这里的冬季有多可怕。
一直到云非池指出这个问题,他才醒过神来。
谁也不敢保证湛尧的心症下一次复发会是什么诱因,又会不会伤及性命,唯一能确定的是,让他定居在西洲这种苦境,对他的心症百害无益。
云非池又说:“将心比心,如果是子玑要来西洲长住,你能允许他如此任性?”
“湛尧始终是皇室嫡出的皇长子,就算如今失了权势,他也是金枝玉叶的皇子。”
“他少时来了一趟边境,险些失了半条命。”
“这黄沙漫天的西洲城,哪养得活这样的金枝玉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