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她的羞窘，晏朝低低笑了下，声线微哑：“奴的身子，殿下不是早都看遍了吗？”

宋落疏抿着唇，没有说话。

她感觉有些热。

晏朝默了默，声音又压低几分：“也都被殿下玩遍了。”

宋落疏羽睫剧烈颤了两下，近乎慌乱地抬起头，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虾子。她张着盈润的朱唇，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只挤出一句没什么力度的反驳：“才、才没有。”

晏朝问：“还有哪里殿下没碰过？”

宋落疏的脸彻底红透了。

晏朝垂下眼，于轻轻晃动的水面下捉住宋落疏的皓腕，引着她摸向一处。

宋落疏被指尖触碰到的感觉惊得缩了下。

她竟不知他何时已经、已经……

“上次殿下说想摸。”晏朝看着她的眼睛。

宋落疏咬紧了唇，慢慢握住了。

她的确说过这样的话，但那不过是出于对晏朝身体的好奇。往常在床榻上时，她总是闭着眼的，而结束后晏朝会沉默地把一切都收拾好，包括他自己。

所以，她从来没有看过、感受过。

宋落疏闭上眼，轻唤：“阿晏。”

晏朝眸色微动，乖顺地靠过来，长臂环住宋落疏的腰。

水面轻晃，荡开层层涟漪，一波未尽，一波又起。

她肩上不知何时沾了两瓣玫瑰，被晏朝吮进齿中，嚼出甘甜的花汁，吞咽入腹。

宋落疏咬着唇，强忍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知道，崔涟玉此刻就在与她相隔不远的另一处湢室里。

她软软地靠在晏朝的长臂间，身体被一次次撞到桶壁上，她忽然想起，那只装着羊肠衣的木匣还放在床头的木屉里。

“阿晏，你先去取……”

宋落疏声音很小。

晏朝动作微顿，他明白了宋落疏的意思，却没有抽身离开，只是低声说：“殿下放心，奴会忍着的。”

宋落疏微怔。

晏朝在她颤抖的羽睫上亲了一下：“殿下舒服就好。”

第074章 第七十四章

浴桶中的水不知不觉凉了下来。

灯烛燃至短短的一截, 烛油滚烫地滑落。

宋落疏倚靠在晏朝的臂弯间，微合着眼，累得快要睡着了。

晏朝修长的手指嵌在她湿淋淋的发丝里，一下一下慢慢理顺着, “水冷了, 殿下先出来吧？”

宋落疏含糊不清地嗯了声。

她实在是没力气说话了。

这一折腾, 竟折腾了大半个时辰, 其间晚月担忧地过来询问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被她含混敷衍了过去。

宋落疏缓慢地睁开眼, 偏过头，看向晏朝。

他低头, 对上她的视线，用指背擦去她鼻尖上的一滴水珠。

宋落疏忍不住问：“你不累吗？”

连着两次, 到最后她已经彻底没了气力，只能软绵绵地攀着晏朝的颈, 由着他欺负与索求。

可晏朝却还能动作迅速地及时退出来，潦草纾解后, 又温柔妥帖地为她清理干净。

“不累。”

晏朝看向她白皙颈间那片斑驳的红痕，漆眸中掠过一丝不舍，低声道：“奴服侍殿下穿衣吧。”

“好。”

晏朝很快把自己收拾好, 宋落疏扶着桶沿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还未站稳，晏朝的手掌已经握住了她的腰，稳稳地把她从浴桶中抱了出来，轻柔地放到地上。

宽大的棉巾覆住身体, 身上仿佛还残留着少年的余温，宋落疏没有感觉到冷。她微微仰起脸, 看着晏朝小心地为她擦拭身体，笨拙地理着心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