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眼睫,没有作声。多思无益,她沉默半晌,深深舒了口气,侧过身,纤细手臂抱住晏朝。
“你是本宫的人,便是本宫死了,你也不许跟了别人。”
晏朝喉间发紧,“奴只会有殿下一人。”
宋落疏弯了弯唇,忍不住将晏朝的腰抱得更紧了些。她忽然生出一个恶劣自私的念头,待回了宫,她一定要在这副身体上留下无法祛除的、只属于她的印记,这样,即便她不在了,那些印记也会替她证明,这是她的所有物。
昏暗寂静中,两具年轻的身体紧紧挨着,心跳落进彼此的胸腔,似春流激荡,潺潺回响。
“殿下。”晏朝低低地唤,似在剖白忠心,又似吐露真情,笨拙重复着,“奴是殿下的。只属于殿下。”
宋落疏心尖颤了颤。
晏朝不觉又靠近了些,墨色的青丝散落在她心口,羽毛般扫过她的细颈,酥酥痒痒的。宋落疏微怔,低头看去,见晏朝正埋在她的颈间,依恋缱绻地蹭着,像只舍不下主人的小狗,柔软又可怜。
宋落疏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任由他造次,直至脖颈染上一层霜露似的潮湿,她微阖着眼,纤指攥紧床褥,喃喃道:“轻些……”
少年缓了一息,温顺地应:“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