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伤风能维持多久,下次在那碰到铁片管不管用?”

靳原愣了下,“什么意思?”

“还想去沿海公路,”江舒亦轻而易举抹除他的愧疚,“很刺激。”

靳原低头望着他,片刻后,忽地笑起来,“要刺激不要命啊?”

又转到医院话题。江舒亦拒绝前往,破损面小,是会被医生批评浪费医疗资源的程度,用靳原说过的话堵回去,“我没那么金贵。”

“你有。”靳原说。

僵持许久,江舒亦妥协,“我要先上楼换衣服。”

回去了不一定能骗他出来,靳原思索几秒。

“我换给你穿行不行,”他扯起T恤闻了闻,“就是有点味。”

衣摆回落,腹肌一晃而过,绷得很紧,沁出了汗,江舒亦视线停留在他腰腹处。

中央功能区忽地冒出两条黢黑的牛肉干,胖子托着小胖脸看戏,嘿嘿笑,“补充点能量,我看你俩也闹累了。”

他们略微有身型差,睡衣宽松靳原恰好合身。只换了衣服,睡裤休闲款能穿出去,胖子在场也不好换,江舒亦坚持去校医院,速战速决。

医生说伤口浅做局部处理就行,来都来了,给打了枚破伤风针。

靳原问:“要注意什么吗?”

医生龙飞凤舞写病历,“该吃吃该喝喝,能沾水能吃辣……”

问诊后目送他们离开,摇头嘀嘀咕咕,现在的小年轻真是娇气。

校医院没停车位,胖子在侧边的马路上等。江舒亦出了医院,望见华清路上熟悉的身影。

比文专业几个女生,说说笑笑大概在散步,朱浅领头,直直朝医院方向过来,隔着五六米即将碰面。

江舒亦下意识往阴影处退。

在朱浅打量这边的瞬间,靳原转身遮住江舒亦,顺带把他脑袋闷怀里。

被朱浅尽收眼底。

她认出了靳原,瞪大眼睛仔细观望。站在树荫底下和人半搂半抱,穿着情侣装,黑白搭配,风格简约又亮眼,“靳原!”

靳原懒洋洋应,“诶。”

“你干嘛呢?”朱浅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我干嘛你看不见?”托胖子的福,他和朱浅也熟,说话百无禁忌,“别杵这赶紧走。”

……

江舒亦眼前一片漆黑,只能听见声音,医院人来人往动静嘈杂,低声问靳原,“她们走了没?”

“还在。”

江舒亦闷得呼吸困难,撇开点脸,随后听见靳原说“别看了朱浅,是江舒亦,穿着睡裤不好意思见你们。”

如晴天霹雳,江舒亦心脏停跳猛然抬头。

华清路上空荡荡,朱浅她们不见踪影。靳原手撑着树干,勾唇,正戏谑地对他笑。

江舒亦好气又好笑,屈指敲他胸口,“别跟我玩这种幼稚把戏,弟弟。”

靳原脸上的笑僵住,“你再叫一遍试试?”

“弟弟。”江舒亦字正腔圆地读,又用英文复述。

靳原很凶,“有种你再叫。”

终于抓到了他软肋,江舒亦轻笑道:“怎么了吗?弟弟。”

以往他话说两遍,对方绝对不敢吱声,但江舒亦根本不怕他凶,他也不可能对江舒亦做什么。靳原头疼,妈的怎么会有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以至于回到公寓,浑身依旧充斥着低气压。

江舒亦倒挺自在,换了套新睡衣,坐在床边喊客厅的靳原,“把你身上的衣服给我。”

没反应。

江舒亦:“弟弟。”

“还叫,”靳原闻声出现,裸着上半身,睡衣挂在肘间。把他猛地摁床上,鼻尖压着鼻尖,“信不信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