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一起,这他妈能住一起?
程老一走门一关,他俩绝对热火朝天干起来。
医院大礼包预定。
靳原深呼吸几下,不死心地问,“你真叫江舒亦?”
江舒亦控制住情绪,反问,“不然呢?”
江城四季分明,三月初气温渐高,太阳正烈,晌午热度节节攀升。不远处的灌木丛里有虫子在叫,一声接一声,喊得撕心裂肺,明明在春天,空气中仿佛满是夏天的燥。
烦闷,滚烫,一触即燃。
酒店门口,学生来来往往,万物成了背景,他们隔绝在人群外,站着对望,脸色意味不明,谁也没再说话。
酒店前的鹅卵石小路上,程老和江舒亦外公迈着步子,悠闲惬意地叙旧。
绕过繁茂的绿化,程老停了下,看着酒店台阶处。
大理石廊柱边,人进人出,靳原和江舒亦一高一低对望,很符合美学构图,动态中的静态美。
靳原套了件薄款岩石灰卫衣,纯色,简单随性又硬朗利落。江舒亦穿着无领衬衫,大衣低饱和度搭配,精致讲究又高级耐看。
侧脸都优越,无比养眼。
程老感慨,“俩小伙儿长得真俊。”
外公扫过靳原,望向江舒亦,挑爸妈优点长的,当然俊。
走到跟前,程老笑着说:“你们俩孩子可真是,小周订好了包厢就先上楼,没必要特意在门口等我们。”
江舒亦回神,接完程老的话,叫外公,靳原顿了顿,跟着打招呼。
“老同志,任务完成,”程老看看江舒亦,又看看靳原,得意地拍外公肩膀,声若洪钟,“我做事你放心,我问过了,他们都觉得对方脾气性格很好。”
简略复述上午的话,扭头寻求认同,“舒亦靳原,是吧?”
木已成舟,程老费心费力牵头,临时改主意租房或住宿舍是在打他的脸,江舒亦做不出来,无奈认命,“是。”
答应的事,没法撂挑子不管,靳原咬牙应和,“是。”
第6章 烦
程老和外公在前头走,江舒亦和靳原在后头跟,前面聊得有来有往,后面默不作声,视线偶尔有交集,当即错开。
行至包厢,服务员陆续上菜。
定的桌偏窄,将将够六个人,适合亲近的人聚餐。程老安排江舒亦坐靳原旁边,笑着说:“你们刚见面,多培养培养感情,过两天就熟悉了。”
又给靳原使眼色,示意他主动点,别让气氛太尴尬。
靳原历来是控场的主儿,破天荒不知该怎么主动。
和江舒亦聊什么?
抽烟的姿势,讽刺的艺术,还是打火机的另类用途?
也不想主动,他们之间有旧账要算,但长辈都在,表面工作得做。
靳原很烦,想着干脆和程老说清楚,反正江舒亦也不愿意和他沾上关系。
可程老对他跟对亲孙子似的。
起初他填表没填父母信息,程老误以为他父母双亡,明里暗里给钱给关爱。他解释父母健在,只是身份特殊习惯了不填,程老半信半不信,仍然逮着机会就给他发补助。
上周二晚上,他和程老去实验室经过笃学路,有个持刀的精神病突然从小树林窜出来。视野问题程老发现得比他早,下意识挡住他,差点受伤,好在他反应快将精神病制服。
虽说换成别的学生,程老也会那样做。但作为亲历者,靳原自觉身强力壮腹肌梆硬,来一个精神病揍一个,来俩揍一双,却被小老头护着,说没感触是假的。
难得让他帮忙做事,拒绝不了,更何况已经锁死。
他压下满心烦躁,问江舒亦,“你研一吗?”
江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