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怀里翻了第 5 次身后,她轻声问他,“可以不抱着睡吗?热……”说话的声音被掩在他颈窝,嗡嗡的。

“不是你自己非要躺在我怀里的吗?”昨晚上他手臂都麻了,想让她躺在枕头上睡,她虽迷迷糊糊,身体却很固执,怎么都不肯躺在枕头上,硬要钻到他怀里枕着他手臂睡,他都还没说什么,这会儿她倒不乐意了。

“我……有吗?”她不太不确定的语气,让他意识到,她的酒已经醒了。

那个熟悉的,害羞的,软糯的……丛溪,又回来了。

霎时间,身体里的躁意风起云涌,很快将困意击退,身体忽地有了反应他放开了她。

她立即逃到床的另一侧,连带着将他的被子也拽得所剩无几,他便挪动身子追上去,从后抱住他,说冷。

她觉得惊讶,“怎么会?”明明很热。

他不说话,只轻轻将她身子正过来,与他正对着,同时凑到她面前,想吻她,忽地又想起什么,只得停下来,低声嘱她:“不许咬我。”

丛溪睁着眼睛望着他,一言不发。

“点头。”他只好轻声给出指示,要她答应他,他知道,她答应了这个,就是答应了那个,但如果他明目张胆的要她答应他另一个,她恐怕会拒绝。

清醒着的丛溪总是很乖的,至少从前,她几乎不会拂逆方肃,果不其然,她轻轻的点了点头。他便迫不及待吻了上去。

她唇齿间还残留着昨夜喝过的那瓶红酒的甜涩,他喜欢这个味道,便更加用力的吻她。未想,不多时,她竟也开始回应他。

或许她并未完全的清醒,又或许凌晨时分的暗昧使人昏聩,她抱他,抱得紧紧的,吻他,舌尖在他唇齿间试探,被他攫住,于是两两纠缠,往情欲的更深处游走。

他备受鼓舞,将手放到她腿上,又慢慢抚进裙中,抚过她臀,腰,腹,最后落到她胸部,她的胸不大,也算不上小,足够他握在手中,抓着,揉着,将自己满腔的理智揉碎在对她的渴望里。

她开始发出声音,是他熟悉的,喜欢的,沉溺的那一类低沉的喘息,那是她即将被欲望俘虏的信号。

他了解她的身体,只要他用力的吻她,吻她右侧耳垂下、侧颈上的那颗痣,她的喘息便会越来越娇软,娇软而绵长,接着,他将手伸进她身下,只需微微的拨弄,她就会彻底的投降,会发出急切而飘忽的呻吟,会央着他求着他让他快一些进入,在那样的时刻,她是如此的需要他,百分百的需要,无条件无限度无防备的需要,这感觉令方肃上瘾,百分百的上瘾,无条件无限度无防备的上瘾。

也正是因此,正是因为他知道丛溪在床上是什么样子,以及那样的丛溪有多诱人,所以当他在养老院的观光廊道里看到她为了躲避他的视线自然而然的钻到罗雪宜的怀中,他几乎快要疯掉。

多少个难以入眠的夜晚,他想着她,想着她意乱情迷时微张的嘴唇和迷离的眼,想着她有可能会睡在那个男人的床上,他便觉得一秒都不能再等,她不能,不可以对别的任何男人发出同样的声音,说出同样的话……

她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丛溪。

只有他可以像此刻这般,疯狂的,强势的……占有她,如痴如醉,神魂颠倒,而欲罢不能!

床已经开始晃动,大概是年深日久的缘故,不知是床框还是床垫,或是二者相接的地带,竟随着方肃颤动的频率发出叫人无法忽略的嘎吱嘎吱的声响,但他不在意,因为丛溪的声音已将他整颗心、整个人包裹得密不透风,那声音起起伏伏,软靡无力,却似一团火,叫他体内的血液极速流动,以致血管膨胀,青筋爆鼓……体内的欲望几近喷涌而出,他必须吻她,于是将她抱起坐在他身上,抱紧了,狠狠地吻她,以他的唇舌,在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