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看向方肃，“方肃哥！？”

“你好，瑞娜。”方肃很放松。

丛溪满脸惊讶，“你们认识？”

“嗯那，”瑞娜说，“我跟方晗是同学。”

丛溪当然知道方晗是谁，方肃的妹妹。

“哦……”她强撑着笑容点点头，心里却担心起别的事情来，还好瑞娜并未与他们多聊，打过照面便转身跟着友人去了里厅落座。

不能再等了，丛溪端起桌上的青柠水喝了一口，“方先生，”她表情十足郑重，“关于你上次说的……事情。”

“嗯？”

“我想，我们以后都不要再见面了，今天这顿饭我请客，谢谢你上次送我回家。”

“嗯……”方肃也喝水，边喝边轻轻的点着下巴，“这就是你的答案？”

“是。”

“你确定，以后都不再见我？”

丛溪点头，“当然……”

“那要是之后……我们不小心，又见面了，怎么办？”

“应该不会吧，毕竟我们……见面的机会并不多。”

“如果我不同意呢？”

“……”丛溪感到疑惑，“为什么呢？”

“没有为什么。”

“不，我是想知道，方先生为什么又回来找我，我们不是……早就结束了吗？”

“谁说我们结束了？”

“你，”她说，“方先生忘了吗，你给了我很多钱，让我再也不要打扰你。”

“所以你是在生我气？记仇？”

“而且……”丛溪却不回答他问题，只是下意识看了眼方肃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方先生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夫妻之间不是应该对彼此，忠诚？专一？”

方肃忽地想起些什么，对着丛溪玩味的笑了笑，好几秒才反问道：“你男朋友对你忠诚吗？”

“我……我们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我和他，我们……”

“我们的事情就不劳方总操心了！”是罗雪宜的声音。

丛溪转头，果真见罗雪宜正一脸笑意向她走来，走到她身侧，又自然而然将手搭到她肩上，眼睛却一直看着方肃，“单已经买过了，我们先走了，方总慢用。”

说罢委下身认真望着丛溪，“回家吧？”声音很轻，丛溪却知道，这不是在征求她意见。

她便与方肃点头示意，起身跟着罗雪宜离开了。

却是刚走没几步，便听得方肃的声音从后方餐桌传来，“丛溪……”他喊她名字。

两人停下了步子，却没转头。

“如果你现在回来……我什么都依你，但若你现在走了，之后又主动来找我，一切就只能照着我的想法办了。”

丛溪心里忽然有些堵得慌，觉得迷惑，想回身问个明白，却被罗雪宜稳住身子，不得动弹。

她终究还是被罗雪宜揽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21.甜言蜜语

“我的经营之道很简单，也很朴实：买冷门，卖热门。别人都在买的题材，这时我们再介入，空间已经很低了。要去挖掘那些水平不低但认知度不高的作品，或者花心思培养一些有潜力的新生代画家……”

方肃坐在办公桌前，漫不经心划拉着屏幕上的人物采访，类似的文章，他已经看过几十篇，每篇报道的采访对象都是同一个人南台画廊创始人兼艺术总监，罗雪宜。

而后他脑中不停闪过一些碎片

5 年前，新加坡发生了一桩震惊世界的洗钱大案，涉案财物总值约 10 亿新元（约 50 亿人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