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顺势牵起丛溪搭在他臂弯的手,拉着她走到巷子中央就像走上一处没有帷幕的舞台,他们就着纷纷然飘落的雪花,和着对面广场传来的节奏轻缓的钢琴曲,打开舞步,起,承,转,合……
一曲终了,他们慢慢停下来,丛溪脸上的笑如玫瑰初绽,越开越灿烂,最后径直嘻嘻哈哈乐着跌进罗雪宜的胸膛。
“好吧,”罗雪宜望着怀中的丛溪,犹疑良久,冷不丁讲:“我们来谈……柏拉图。”
“嗯?”丛溪仰头看他,“你说什么?”
“我说,我答应你的表白。”
“什么啊……明明是你先表白。”
罗雪宜微笑而已。
“好吧,这不重要,”丛溪推开罗雪宜,站直身子,一脸认真道:“那我们可要讲好了,从现在起,我们的关系,从朋友,变成男女朋友,我们要互助互爱,谨守规则,要像家人像朋友,永不厌倦,永不抛弃……你做得到吗?”
“不知道,先试试看。”
“好,好吧。”丛溪说着,伸出手要与罗雪宜拉钩,“来吧,拉钩盖章,合同生效。”
罗雪宜看着丛溪伸到她面前的细白的小指,一片雪花落在她的指尖,应该会冷吧,他便伸手将她的手握紧在掌心,又放到他胸前他没有和她拉钩的,后来也没有。
也正是因此,后来罗雪宜数次「犯规」,丛溪每每生气,指责他不守规则,他便讲:我又没跟你拉钩盖章签合同。
面对罗雪宜如此态度,丛溪一开始讲他是无赖、不要脸,后来态度越发无谓,说什么,“不过是个吻而已”。
是吗?不过是个吻而已?那上床呢?次数多了,她是不是也会说,不过是睡一觉而已?
这时这刻,望着水槽前丛溪忙碌的背影,罗雪宜的脑中止不住的冒出一些混蛋的念头来:不如什么都别管了,走过去,将她拥入怀中,抱紧了,吻个够,直至将她……吃干抹净。
然后他真的那样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