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家里开销大,一年到头当真存不下什么钱。

再一个,你有钱换船,也要有人出船啊。

对他们渔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船是他们生命中最重要的伙伴,有了它,渔民一家老小的生计才有保障。

所以渔民轻易不会将渔船卖出去。

买新的又贵,十多米的拖网渔船,往往需要上万。

这年代万元户少之又少,极少人会买得起新船。

可想而知,阿娇这会能换新船是多厉害了。

杨父看了一眼童瑶和杨清桦,眼神中饱含欣慰。

笑着道:

“要不说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呢,阿娇夫妻俩前几天换了地方放网,第二天凌晨去收网的时候,网到了几百斤金鲳。”

童瑶感觉不太对,疑问道:

“金鲳不是夏季最多吗,通常那时候会有成群结对出现,现在都秋季了,咋那么好的运气碰到鱼群。”

不等杨父开口,阿公接话:

“今年我们这边夏季热得很,就今晚都闷热得要命。

这种鱼喜热,我们这边水温合适它们生长,所以哪怕现在是十月初,都有不少金鲳出现的。”

童瑶点点头:

“那几百斤金鲳应该也才卖到一百多吧,哪能买得了二手船。”

不怪童瑶疑惑,她们几个姐妹玩得挺好,家里大致情况都会说两句。

虽然不知道具体家底,但是有没有还是知道的。

又是一个村的,祖宗十八代都了解得清清楚楚,有钱没钱还不知道吗。

杨父对童瑶笑了笑:

“可不是,单凭这金鲳肯定是买不了,但谁让人家网到大黄鱼呢,直接卖了一千多块。

当时全村都轰动了,而且第二天就有隔壁村的人过来找阿娇夫妻俩,问她们买不买船。”

童瑶和杨清桦这会一脸激动。

童瑶为姐妹高兴得不行:

“那可真是运气好得不得了,有钱了又碰上有人上门来卖船。”

杨清桦则是搓了搓大腿,惋惜:

“这么好的鱼获啊,要是我们早点回来,肯定也能捞到大黄鱼。”

杨父翻了个白眼:

“你在想屁吃,大黄鱼是你想捞就能捞的吗,你爹我出海几十年都没捞过几条。”

阿公也无语:

“别说你,就连我以前出海,也就捞到一网,而且还得上交生产队,更亏。”

杨母确实说起另一个话题:

“我听说那家人卖船,是要家里几个儿子要跟着清立去外省做生意赚大钱,就连清兵中秋节过后都跟着出公海了。”

童瑶心抖了抖:

“天,大堂哥都游说到隔壁几个村子了?”

杨父叹息:

“可不是,别说附近几个村子的青壮年了,就连本村有几个年轻小伙都跟着去。

上次你和你爹在家里说的那翻话,大家伙都你传我,我传你。

全村都知道清立说的赚大钱估计不是什么好事,但耐不住这几个年轻小伙心头热啊。”

童瑶无奈:

“那也真是没办法了,咱们该说的都说了。”

阿嫲担心得不行:

“你二伯和二伯母当时都不让清兵去,但是劝不住。

清兵说家里媳妇怀孕,他想多赚点钱,等明年可以另外建栋石头房,不用和哥嫂挤在一块。”

二伯父和二伯母家倒是分家了,但是还是住在一块。

没办法,家里没钱另外建房子。

一家老小住在一块,难免有磕磕碰碰。

杨清兵不想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