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Chou斯文的表面下,是禽兽。
她都烧得迷迷糊糊的,他竟然还出这种主意。
她好想骂他,可没办法开口,却感觉得到抱着她的人,越抱越紧……
像是在做梦,又像是在看电影,画面换了一帧又一帧。
她与同学在阿姆斯特丹骑着自行车在桥上你追我赶,身后一辆原本正常行驶的汽车忽然转向,朝她的方向撞了过来……
连人带车,她从空中落入船只如梭的河水中……
有人将她救了起来,送到医院抢救,又送到疗养中心……
转到这个画面时,她像是个漂浮的灵魂,飘在半空,看着床上脸长得跟她一模一样的女孩……
病房的门被人推开,她看到了两名主治医生带着他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名穿着黑袍,白肤黑发,五官深刻,年约四十多岁的女子。
那时候的他,冷峻的脸上一片阴霾。
“车子没有直接撞到她,她在落水的时候撞到了船只,头部受创,但身体并无严重的内伤。送到医院时,发现她已经有了至少三个月的身孕。胎儿生命力极为顽强,给她用药时,我们也尽可能避免对胎儿有影响。”
“正常情况的话,她什么时候能醒?”他又问。
“这个,我们没有办法确定。”
“你们出去一下。”他朝那两名医生道。
房间里只剩下他与那名黑袍女子。
“夏洛特,这个孩子能不能留下来?”他问黑袍女子。
夏洛特从怀中拿出一个水晶球,捧在手中旋转,水晶球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芒,她下意识地闭了下眼,再开眼时,那阵光芒已经消失,水晶球恢复原样。
“Chris,她会是我们菲利普家族的下一任继承人。”
她听到夏洛特这么说。
他走到病床边,俯身摸了下她的脸,然后起身一言不发地离开。
先前离开的那两名医生又进来,推着一大堆的仪器,还有插管,在夏洛特的指挥之下,全都贴到她身上。
从外面看,这些插管就像是插在她身体里面一样。
再后面,她又看到妈咪,舅舅,太婆,还有明月,都来看她。
可他们都只能站在病房外面,隔着一层玻璃窗看着病床上的她。
那个穿着黑袍,叫夏洛特的女人,每天都会进来看她,拿着一瓶小小的药水喂进她嘴里。
病床上的女孩,肚子一天一天的鼓起来,她自己却像沉睡的睡美人,一直没有醒,他也没有再出现过。
她再次看到他,是夏洛特拿着手术刀剖开她的肚子,将那个小婴儿取了出来。
伤口缝合好后,他接手过去,给她滴了药水,然后俯在她身前,手里拿着支像是笔一样的东西,开始在她刚刚缝好的伤口边上勾画,开始只是线条,慢慢地,在他灵活的指尖出现一朵凤凰花的形状,然后一朵又一朵,层层叠叠成一片。
原来,她小腹上的纹身,是他亲手纹上去的,跟他背后那片一模一样。
那个小婴儿,被带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他,还有依然沉睡不醒,无知无觉的她。
他离开之前,在她唇上亲了下。
她好像有听到他说了声:“再见。”
再后来,她醒了。
床边坐着好几个陌生的人,他们说是她的亲人,是妈咪,是舅舅,是爸爸,还有太婆……
可她什么也不记得了,全都忘了……
这一场梦,像是醒不过来一般。
星辰睡了一天一夜。
醒来时,像是看了一场不落幕的电影,旁观了别人十几年的人生。
那一切,好像与她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