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为了恢复自己的记忆,在知道他没事后,她早就飞回去了。

天知道,陆怀柔女士一天几个电话催她,还给她下了最后通牒,再过三天她不回去,她就亲自来抓她。

这日早餐后,她与Anne进来时,Chou也在。

Anne今日有课程,不能久留,问候早安后星辰正想陪她一起走,床上的男人开口道-

“Anne,你去上课,让妈咪留下来。”

“爹地?”Anne不解。

“听话。”

“我们走。”星辰牵着安妮的手不想理他。

“我们谈谈,七年前的事情。”

他这句话,成功地把星辰留了下来,chou也识相地离开了。

Chris靠坐在床头,裸着上身,肩膀及腰腹部还缠着绷带。

星辰坐到床边,等他开口。

她等了他半天,他却只是看着她的脸不出声。

“你倒是说呀!”

星辰催促他。

“你想知道什么?”

“全部。”

“包括我们的第一次?”

星辰的脸一下就红了:“你到底要不要说啦?”

理论知识丰富是一回事,有经验是一回,但是当面谈又是另一回事。

“离那么远,怎么说?”

说话而已,靠那么近做什么?

“就要你这样说。”她嘟了嘟嘴,在他面前小孩子气十足。

“不想听就算了。”

他微闭上眼,一副她不靠过来,他就休息的架式。

星辰起身,坐到了床沿边。

“现在可以说了。”

“再近一点。”

她只能再挪过去,他的手抬了起来,落到她肩膀上。

她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被后颈一麻,人就软软地往他身上靠了过去……

-

星辰像是做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回襄城,她与臻臻那些快乐的童年往事。

梦到M国,她好奇又新鲜的留学生涯。

梦到了十八岁,她背着单反在尼泥河的游船上拍摄风光,然后是一阵枪声大作……

她看到他的脸,陌生又熟悉。

他将她压到身下,周围还有好多好多的人,可她看不清那些人的面孔……

她记忆里只有痛,好像没有尽头一样的痛。

她想喊却又喊不出口。

画面一转,还是她与他,在逃亡。

黑夜,小船,冰凉的河里,棕榈林,破旧的仓库,还有杀手……

他们从棕榈林跑出来,他握着她的手举枪,射杀了那个要围堵他们的枪手,那人在她眼前倒下,额头血花四溅。

他抱着全身空无一物的她在越野车的后座上,用酒精给她退烧,在她冷热交加时他把自己也脱光,将两人裹在被单里,给她取暖……

就算在梦里,感受却又是那么的真实。

他们紧紧地抱在一起,肌肤相亲,没有任何的阻碍。

他的滚烫温暖了她,她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不放。

耳边朦朦胧胧地听到一个调侃的声音-

“Chris,我还有一个办法退烧。”

那个声音,好像是Chou?

他说:“跟她DOI,出一身大汗一定能退烧。”